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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3月2日,德國柏林高高築起的銅牆鐵壁正被冰冷的雨水一遍又一遍地沖刷。暗褐色的血痂混合着干硬的肉絲一點點流下,彎彎扭扭地轉挪到地上,形成一條條暗色的小溪。
t病毒的味道淡淡瀰漫着,鼻尖一陣腥氣傳來,恰是什麼不知名的怪物飛速離開的身影。
柏林城牆外,數不清的子彈朝着同一方向飛去,可卻接二連三地爆出砸在鋼板上的聲響,黑鐵色的異形咆哮着沖向人類的陣營,最後卻被一道淡綠色的波紋輕而易舉地取走了性命。
應天揚黑色的軍靴踏入泥濘的坑中,在雨水沖刷下,一擊鋒利的短刀糅雜着精神力落下,利落地割下異形的頭顱。酸血瀰漫,刺鼻的氣息流露,然而這一切在凝結在他眼裏,都成了漠然。
冬季的氣息在漸漸散去,當冰雪初融的剎那,縮在地下世界的異形又有了最新的異動。
雨水連綿,天地融成一色,灰濛濛地遮蓋了所有,讓人看不真切。
應天揚揮了揮手,後方的軍人即刻跟上,有序地撤回了柏林城內。
歐洲外派的軍人已經全數召回,而現在,歐洲高層正在與華俄展開至關重要的會議。
以雲默為首的華俄實力想要歐洲答應聯盟,但歐洲雖然深明大義,也架不住他們想要獨立的渴望。
主權、自由、利益……當高層的磋商開始,又會回到末世前的起點。要不是歐洲的形勢的確糟糕到極點,只怕華俄的入駐,也有着些微困難。
畢竟,歐盟的獨立性。在末世前已經深入人心。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應天揚很清楚歐洲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容不得他們輕易地低頭。
他們固執地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成為附屬和奴隸,哪怕華俄的本意並不是侵略和佔領。
歐洲的勢力,十分敏感,切確的說。應該是一年的末世讓所有歐洲人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他們絕望地奮戰。孤獨地舔舐彼此的傷口,而對於所謂的同伴,卻抱着敬而遠之的態度。
渴望善良和拯救。卻又無可奈何地抵制這些光明的東西,甚至,他們每每想要接近都害怕被背叛。這是病,得治。但治療期未免太長。
針對歐洲可不像針對俄羅斯那樣,可以將高層關起來進一步實施計劃。歐洲高層的驕矜而又自尊心爆棚。華俄敢這麼出手,沒準就是個你死我活。
這將是一場持久戰,而他們其餘人所能做的,就是在持久戰時期好好保衛柏林。將周遭的一切威脅全部掃除。
大雨傾盆,入內的應天揚與剛剛準備出去階梯的凌霄擦肩而過。兩個同樣年輕的男子彼此一挑眉,目中的星火帶着挑釁的意思。無可避免。男人都是好戰的動物,尤其在兩個人同樣是頭狼之後。
無需言語。無需認識,男人的氣場擺在那裏,想打一架,不需要廢話。
「吶,真不是個好惹的人。」應天揚微微側過臉往後回望,他瞧着那個不算太高的身影,笑道,「看來地下兵團對我們異能者,並不服氣。」
身後的人沒有回話,應天揚與凌霄的交錯像是兩柄短刀的一擊,剎那間的星火閃動,讓他們不由得噤若寒蟬。
「那……是個什麼人?」應天揚身後的男子呆呆問道。
「華夏地下兵團的頭狼——凌霄。」應天揚轉過頭,慢慢朝前走去,「從十四歲加入特種兵組至今,已有了十年輝煌戰績。而且他的資料,被列為3s級別,享受跟前兵王雲成渝相同的待遇。」
「頭狼……」男子喃喃念道。
雨,越來越大,當地下兵團的三十人小隊出現在外頭的時候,沒一分鐘就被淋成了落湯雞。然而沒人抱怨,他們謹慎地保持着戒備心,有序地分散開去,野獸般靈敏的行動力在這灰暗的城市展開了廝殺。
由華夏帶來的這一批人,實力不凡,至今為止,還沒有誰是死於意外的。他們堅韌耐勞,實力卓絕,饒是面對比自己強大無數倍的怪物,也能沉着冷靜地應付。
「凌霄,最近我們的導師和前輩都不管事兒了。」有人輕聲說道,「平時可沒見他們這麼懶散。」
「老頭子放權給我們耍,你有什麼好抱怨的。」凌霄嗤笑道,「我看你最近閒得發慌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