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遠遠高於無意義的破壞。
再者,隨着破壞力的增加,她暫時不敢用精神力接觸普通人的大腦為他們解除幻術一類的障礙,她怕一個控制不准就廢了一大把人。
但云默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主,既然挑戰在前,那麼迎面而上便是。
風絲卷着黃沙在耳邊喧囂,如今的西藏真是成了一片廢墟。
雲默拿起通訊器接通了肖琛的信號,低低的聲音在對方對接的那刻便不徐不疾地響起:「肖琛,將你的兵帶回去,順便也讓韓修宇幾個也撤兵。」
「啊……這是為什麼?」
「不能將兵力耗費在這裏。」雲默的語氣中含着一絲血腥,「西藏邊境本就是板塊極易變動的區域,這裏承受了幾次戰火,再加上我們清剿喪屍大軍時的大動作,板塊已經鬆動了。」
什麼板塊鬆動?什麼玩意兒啊?學渣表示實在不清楚。
肖琛悲憤地想,這事兒不是應該找韓修宇商量嗎?啊!
「算了,我長話短說,這裏可能要大地震了。」動物對於災難降臨的直覺最是敏感,雲默將精神力觸手從地底收回來,緩緩道,「高原地區並沒有那麼結實,至少……它承受不起我的能量衝擊。」
對話在肖琛一頭霧水和雲默的若有所思中莫名其妙地結束,而伴隨着對話結束的,是人類軍隊不緊不慢地撤離<="l">。
蔓延在邊境線上的喪屍浪潮一如既往的洶湧,但云默明白。在不久之後這批貨色將成為可憐的陪葬品。
澤爾早已捨棄的東西,卻妨礙了他們這麼久,也是時候等着天收了。
雲默招了招手示意大部隊跟上她的步伐,在大地震降臨的一天前,人類安然無恙地撤離了這片區域,而喪屍大軍在失卻人類的阻隔之後便進入了這塊……死亡之地。
……
以色列和巴基斯坦共有的首都「耶路撒冷」,聞名世界的哭牆之地。每日都有瘦骨嶙峋的倖存者嚎啕着將頭砸向哭牆。留下一片斑駁的血跡。
在末世中,哭牆似乎不再是人們懺悔祈禱的地方,而是成為了新晉的自殺高頻區域。麻木着一張臉的清理工人將屍體一具具抬下去。粘稠的血水髒了手,可他們看待這些就好似在看待普通的污漬一樣。
「這個傢伙很瘦,沒多少肉。」冷漠的臉,冷漠的手。冷漠地觸摸,「骨頭可以做成湯。終於能吃上一點油了。」
人吃人的現象在「耶路撒冷」並不稀奇,雖然上層嚴令禁止這些,可架不住日漸稀少的食物讓大多數人忍飢挨餓。而飢餓,足以讓一個人的道德感淪亡。
既然人已經死去了。為什麼還要將屍體留給喪屍呢?明明我們還餓着,為何喪屍能啃食新鮮的肉食,而我們不行?
我們需要食物不是嗎?只有有了食物我們才能活下去不是嗎?特殊的時期。人類本身不也是一種食物嗎?
吃人,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黑暗訴求。許多人都會彼此觀望着,看看新的一天中究竟有誰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率先沖向了哭牆陰冷的壁面。
麻木、空洞、苦難……城牆外密密麻麻的喪屍並沒有離開,反而在城內日復一日濃郁的血腥味的吸引下被驅趕着朝這裏邁進。
曾有人覺得以色列和巴基斯坦會因為領土原因打上幾個世紀的戰爭,可哪裏知道比起國與國的戰爭,人類和喪屍的戰爭顯然更加可怕。
以色列和巴基斯坦已經止息了「內戰」,可外頭的喪屍卻沒有絲毫離開的意思。
或許有一天,高高的城牆坍塌了,他們所有人也會變成行屍走肉,受着血腥味的驅使一步步去尋找另外活人居住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等死,沒有誰看到新生的希望。
死亡的氣息籠罩着整一個「耶路撒冷」,而就在他們最絕望的時候,迎來了一縷難以忽視的閃光。
溫暖,像是太陽一樣灼燒了空洞的心靈,澤爾就是以一種強勢的態度進駐到「耶路撒冷」的中心,用強悍的力量「庇佑」了這一批難民,一下子成為了他們心頭至高無上的神靈!
事情發生在第三天的深夜,凌晨時分的喪屍十分狂暴可怕,飢餓和進化的*支配着它們的心緒,無論是低階體還是高階體,不約而同地朝着「耶路撒冷」岌岌可危的城牆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