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連閃,雲默毫不留情地下了狠手,眼前這白目孩子簡直是在用生命吐槽,還偏偏好死不死地總踩上她那些很隱蔽的痛腳.
什麼叫"嫁不出去",什麼叫"可以來找我",什麼叫"是個有擔當的"?
尼瑪,這熊孩子跟着黃毛混了那麼多年別的不學盡學些歪的,完全把智商長在下半身的人真的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生化戰士?
雲默忽然覺得就此斬了他丟出去餵喪屍貌似是個不錯的決定.
"嗷╠╠"田少年終於在暴力的威逼下屈從於現實的殘酷,抱着滿頭新鮮出爐的糖炒栗子滾倒在駕駛座上,還時不時還抬起無辜的小眼神瞅着施暴者的臉色.
額……那張臉好像變得更黑了……
田宏義戰戰.[,!]兢兢地趴在方向盤上,整個人身周都升起了一股具象化的怨念:"太過分了……居然打得比我媽還重!"
何梓矜立刻收拾好散落在車裏的藥品,腦子裏回憶着雲默當時甩暴栗的樣子,真心覺得……
好帥啊!連栗子都能揍得那麼行雲流水!
何梓矜閃爍着眼睛崇拜地看了眼雲默,手指彎曲着在空中做出幾個炒栗子的動作,但卻怎麼也找不到如雲默那般的感覺.
雖然從田宏義的外表來看.他早已是個半熟不熟的男人了,但就他的心智發育狀況而言,雲默着實不敢恭維.
"開你的車."面對二貨的無力感充斥着全身,倍感雞同鴨講的雲默疲憊地嘆息道."去警署地段,我歇一會兒,到了再叫我."
說罷,她便沉沉地合上了睏倦的眼皮,儘量放鬆着自己繃得死緊的神經.
從這個路口到達警署地段的時間不會很久,平日裏最多也就是十分鐘左右的車程.即便現在滿大街都是喪屍,想來也不會耽擱太久,最遲……應該不會超過半個小時吧.
如此,也只能抓緊時間休息了.
不再理會身邊的兩個孩子,她瞬間清空了滿腦子的雜念,沉入最深沉的黑暗中.
深度沉眠,沒有大幅度的搖晃弄不醒她,惟願田少年的車技能稍微好點兒,別顛得太猖狂了……
眼見得前方的越野車晃悠了幾下輪胎後慢慢地向前駛去,它身後的五菱麵包車也緩緩地啟動了起來.
"看來沒什麼大事.活得很有精氣神麼."應天揚修長的手指按壓在鏡框上,視線定在越野的後窗上,嘴角勾起一抹瑰麗的笑弧,"不過,如果我之前沒看錯的話,那女孩好像被毀容了."
不得不說.應天揚的麵皮子很是俊秀,即便是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都能被他做出幾分無法言說的慵懶惑人:"你說,傷成那副鬼樣子,她以後嫁不出去怎麼辦?"
若是這話被雲默聽見了,估計也是賞他一頓暴栗的節奏.
趙易抿了抿唇,鄙夷地盯着身邊的小白臉一會兒,冷冷出聲:"以現在的整容技術,完全可以修補好.再不濟,我就把你的麵皮扒給她."
把你的麵皮……扒給她!
"哎哎哎?你說什麼?"應天揚撫了撫歪掉的眼鏡看向胳膊肘往外拐的趙易,滿臉驚訝的仿佛看見外星人在唱最炫民族風."唉,我說,誰才是陪你一起長大的兄弟啊!你居然想着扒了我的臉給別人?你以為這是畫皮吶!還是說……趙易,你該不會有戀童癖吧?"
只能說搞駭客這一行的人大腦構造的確與眾不同,就好比現在.趙易始終無法把"毀容"和"戀童癖"聯繫在一起,但在應天揚那不知道幾個維度構成的世界裏,仿佛它們本就是一體似的.
"滾."趙易冷喝出聲,"你的思考方式真是低級.我們該注意的重點是她和什麼樣的生物交手,而不是將問題流於表面糾結那些有的沒的."
所以,有時候他寧願出高難度的任務也不願和應天揚呆在一起,以這貨的奇葩腦子總會把問題拐到另一個詭異的方向,然後用盡手段調侃他,簡直缺德到沒有下限.
"唉,趙易你真是越來越無趣了,總是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應天揚敲打了幾下筆記本的板面,但還是配合地進入了思考狀態:"毀容?大面積?被啃得?不像啊.摔得?算了吧,摔成那樣人品得多差.那麼……被轟的?不對,被熱武器轟那麼一下子估計腦袋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