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已久的事實。
這句話入耳的時候,衛薇耳畔有一瞬的安靜。
她喜歡這個男人,自離開陸崇文的那一刻,衛薇就知道了自己的感情。每經歷一天的分離,這種感情就又不由自主加深一分。那些過往像是用刀子刻在心尖,歷歷在目,怎麼都抹滅不掉。每當她疲憊、難過或者失去前行力氣時,衛薇就會想起陸崇文。那人對她說,薇薇,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得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是啊,這是她自己的人生,她得好好的回去,她要堂堂正正重新站在他的面前。是這個信念一直支撐着衛薇。
可是,站在他面前之後的事,衛薇不敢想,更不太敢奢望。
畢竟他們之間阻隔重重,比如陸崇文的母親,比如衛薇的家世,再比如,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情。
陸崇文是寵她的,衛薇知道,他將她捧在手心寵到了天上。但陸崇文又令人捉摸不透。衛薇一直看不透他,她只是單純的想見到他,可現在的一切,好像脫離了她的控制……
她不敢奢望的事,好像一下子就夢想成真了。
衛薇心跳得愈發厲害,她定定看着陸崇文。
&文叔>
衛薇的猶豫還沒有說出口,陸崇文又重新傾身吻住她。他不給她說出口的機會,他只是說:「薇薇,你什麼都不用管,只要留在我身邊就好。」
在男人纏綿的吻里,衛薇似乎隱隱約約想起來,她好像沒說答應,更沒矯情的拒絕一下,偏偏她心裏歡喜極了。
勾着他的脖頸,衛薇回應着這個吻。
*
第二天,衛薇真的是渾身酸痛,她身上都是這個男人留下的烙印,星星點點。衛薇在行李箱裏翻找能遮擋的衣服。
晨光里,她上身只穿着內衣,下身是優雅的職業裙。她的背潔白如玉,腰肢纖細而柔軟,這樣彎下腰的時候,最為誘人。
陸崇文從後面擁着她,衛薇從行李箱裏拿了件高領毛衣,微惱着回頭。
親了親她的唇,陸崇文說:「你打算一直住酒店?」
衛薇一邊穿毛衣,一邊說:「還沒來得及找房子。」
&我那兒。」陸崇文理所當然。
衛薇哼了一聲,說:「才不。」
陸崇文最喜歡看她這樣使小性子,親了她一口,他說:「晚上一起吃飯?」
衛薇被他鬨笑了,她點頭說:「好啊。」
她還沒有辦國內的號碼,陸崇文將私人電話給她,交代道:「工作結束聯繫我。」
看着他的手機,衛薇愣了愣:「崇文叔,你這麼信任我?不怕我翻到什麼?」
陸崇文揉她的腦袋,只是笑。
衛薇今天先去公司。
她本打算坐地鐵的,恰好陸崇文司機來接他,順便就送衛薇去上班。
從陸崇文車上下來的時候,好巧不巧遇到趙粵。
看了看衛薇,又掃了眼車牌,趙粵沒說話。
衛薇跟在她身後進電梯,稍稍不自在,陸崇文昨天晚上才跟她坦白這段感情呢,今天就遇到正主……衛薇還有點尷尬。
趙粵倒是很淡定,只是問她四十七廠項目的進展。
等衛薇一一回答,趙粵滿意的點點頭。她再沒說其他,徑直走進自己辦公室,趙粵脫掉大衣,驀地有些怔楞。
電腦屏幕的反光里,是一張妝容精緻又迷惘的臉。
怔怔望着自己,趙粵無奈的笑了笑。
當年如果不是自己太驕傲,恐怕她早已經和陸崇文在一起,可人生哪兒有那麼多的如果?
那一年匹茲堡的冬天是真的冷,看見他穿着單薄的毛衣,凍得雙眼發紅,趙粵差點就心軟了,可她就是熬着那口氣,非要證明給他和他的家裏看,就連他的挽回,她也不屑一顧。
她一路走到現在,一直固執的擰在那兒,沒想到一回頭,早就物是人非,塵埃滿面。
嘆了一聲,趙粵心裏難得覺得空。
衛薇下午去四十七廠。
她沒有要小周過去接,可下午談完事,廠領導還有小周都十分客氣的表示要送她。衛薇是國際大公司派來的指導專家,他們不想有丁點怠慢,衛薇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這會兒正好是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