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娘娘,老奴不能吃!」
「長嘴巴就是說話的嗎?給你吃就吃,沒人,再說我還要感謝你幫我這麼多呢!怎麼樣?小雞小豬崽子什麼的,最快什麼時候能好?」
何辭端着碗,推拒不掉,只好尋個椅子,正襟危坐吃個乾淨,然後才回答莫緋的問題。
「老奴不敢啊!殿下知道了,發了一通脾氣,說太子妃娘娘簡直是胡鬧啊!到時候雞飛上牆頭,豬整天拉糞,茅廁都不夠用啊!皇上和皇后要是知道了,怎麼交代啊!可不是我告訴殿下的,老奴真的什麼也沒有說!」
「我已經願意縮小規模了,只養幾隻,好管理的,不會給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影響!」
「哎喲!姑奶奶啊!前天不是折騰了兩匹白駒嗎?現在還在伺馬監上吐下瀉,殿下知道了,正在氣頭上,說是忙完了這陣子,要回來算總帳啊!您就消停吧,把殿下惹急了,新側妃還沒來,您就失寵了,相爺的面子也擱不下啊!」
有理!非常有理!莫緋聽他這麼一說,點了點頭,然後分外惆悵。
「我是個很有追求的人,既然不能自己生,也只能看別人生了,可是別人來給自己夫君生孩子,必然又讓我不高興的,那就只能看畜生生了,反正不姓白,要生多少都可以了!」
自己暫時生不了,豬啊牛啊可以生啊!
這就想起曾經沒有出演機會的日子,幫一個從小到大的死黨暫養兩個月的金毛,恰好金毛是個孕婦,脾氣大就哄着,沒想到第二個月底早產了,情急之下打了120,醫生護士一看,讓送去寵物醫院,順便還收了她兩百元。這事死黨沒有報銷,只說小金毛斷奶後,送莫緋一隻。莫緋認真地回憶着,突然發現現在的日子不算賴,跟金毛一樣一樣的,就是自己可以遛自己。
「對了!我還要養一隻狗,中華田園犬!」
何辭苦口婆心地勸着莫緋,顯然無濟於事!小部隊又在後院勞作,繼續挖人工池塘。不過到暮色降臨的時候,精神充沛的人終於體會到身體疲憊。
「千蘭啊!我的小白菜怎麼還沒發芽?」
第三天了,怎麼說也該有動靜了,莫緋扒了扒土,找到的還是黑色的菜籽,心裏沒底了。
「小姐,是不是水澆的不夠?」
千蘭也犯愁了,四目相對,很有靈犀地看向一邊的人。
「繞了老奴吧!老奴雖然白菜吃的多,卻也沒種過啊!」
小白菜呀,地里黃呀,兩三歲呀,沒了娘呀。親娘呀,親娘呀!跟着爹爹,還好過呀,只怕爹爹,娶後娘呀。親娘呀,親娘呀!娶了後娘,三年半呀,生個弟弟,比我強呀。親娘呀,親娘呀!弟弟吃麵,我喝湯呀。
唱完這歌,莫緋決定再給菜籽兩天機會,於是揉着發酸的腰,回了輕羅樓,第二天閒來無事,寫了一張紙條,讓何辭送去御書房,在吃了半個西瓜後,何辭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沒回信?」
「回話了!」
何辭又縮了縮脖子,咳嗽幾聲潤下嗓子,最後閉上眼睛念了出來。
「空虛為心貪,寂寞為性懶,冷為着衣少,太子妃捂上被子睡一覺便好!」
我擦!真的不能愉快的交流了,莫緋寫在紙箋上是五個字:空虛寂寞冷!古人真不懂情調,就算是情情愛愛信不過來,情書兩三行,感動心與淚。她都這麼淺顯地表達『我想你想到不行啊!你快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白淡兮還是不解風情。
莫緋是徹底泄氣了,就像一棵綠油油的青菜,抹上鹽巴放進了酸菜罈子,萎縮皺巴巴到殭屍一具。用了晚膳,隨意洗漱一番,關上門睡大覺,這一覺本是極為踏實的,卻被一隻冰冷的手拉了起來。
「是人是鬼?是鬼我要喊人了!」
莫緋只能在夜裏看到床前站着一個影子,身量頗高,當帷幔拂動,清冷的月光在銀面上滑過,她又吸了一口氣。
「是你啊!半夜出來嚇人打個招呼好不?不用點穴道,我不會喊人的,你走吧!」
半個月沒見了,真是陰魂不散,莫緋決定只要能活到明天,一定要畫兩張符,掛在床頭避一避。
話雖說的極其自然,可是她還是緊張,悄悄地往後挪了挪,摸到匕首的時候,已經滿手心的汗。上次刺那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