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弓着身,微笑着回答道,「啟稟太祖,所有十歲到十五歲孩童都已經召集過來了,都在祠堂內等侯太祖示下了。」楊遠也不答話,直奔家族祠堂而去。那老翁見此,也只能很是無奈的摸了把額頭上莫須有的汗水,緊跟着過去。
楊家的家族祠堂相當的寬大,容納數百人也不在話下。在祠堂最裏面的正中,掛了一幅肖像畫,畫的竟是楊遠本人,其下還有標示,上書「家祖上仙楊遠之相」。
「你們且一個一個上前來,讓我查看一番。」楊遠進了大堂,也不用進入裏面坐下,就站在門口直接說道。「是」這些個孩童似乎都被吩咐過,異常的聽話。每來一個孩子,楊遠便單手摸着孩童的手腕,然後閉目感受着什麼,隨後就又示意下一個孩童過來。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楊府兩百多個孩童漸漸的都已經被查看過了,只剩下了最後的三五個。而此時的楊遠的額頭竟已經微微見汗,且眉頭緊緊的皺着,擰成了一個川字,似乎有着滿腹的無奈和落寞。當隨着最後一個孩童的查看完畢後,楊遠的心卻已經是沉了下去。
「難道天要絕我麼!」楊遠長嘆,忽而他好似很不甘心,便又發問道,「難道我們楊府真沒有十歲到十五歲的孩童了麼,你們都一個一個院落,房屋仔細查看過了?」此時,楊遠的身後,祠堂門外,楊府的各院族人幾乎都趕了過來。「應是沒了。在曾祖您來了後,按您吩咐,我便讓各個院的院主集合所有孩子了。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應是不會不盡心去做的。」那個楊府當代家主在看到楊遠如此失望後,便斟酌着道。
「太祖,」一個柔弱的女生忽然在此時顫顫巍巍的響起,似乎她是鼓起了所有的勇氣才艱難的說出了這兩個字,只是聲音很輕,即便是在她身邊的族人也未必聽得清楚。
「你說」但是楊遠畢竟是有修為的人,他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到了那個講話的女子身上。這名女子做丫鬟打扮,滿臉的羞怯,雙手緊攥着衣角,顯得極為的緊張。
看到楊遠直視過來的目光,那位說話的女子好似得到了極大的鼓勵,聲音也稍微變大了一點,「稟報太祖,在我們院中尚有一位十三歲的孩子,他父親不幸死於上次的獸潮,而他母親便終日以淚洗面,後傷心過度,兩年前便也隨他父親去了。這個孩子自小體弱多病,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床上昏睡,雖經多方醫治,也毫無效果。太祖傳召,我們自是不敢讓他不去,可是他前兩天不小心又染上了風寒,無法喚醒,便沒法讓他前來。」
「你說的可是楊懷山,周寧雨夫婦的孩子楊易。我怎麼就忘了他了。」不等楊遠說話,楊家家主便急忙道。「正是。」那位女子回答到,楊遠聽聞,有喜卻也有憂。「僅有這一個了麼,罷了,且去看看吧。你們前面帶路。
穿過幾個院落後,便到了楊易的住處,那是一個略顯偏僻的屋舍。楊遠到後也不廢話,直接就入了屋內。然後在黑暗中看到了一個正躺在床上的孩子。那個孩子臉色極其的蒼白,呼吸非常困難,好像正忍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楊遠見狀,一手輕輕按在了楊易的手臂上,隨後又用另一隻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個丹丸,輕輕送入了楊易的口中。這個丹丸入口即化,讓本來面色蒼白,滿臉痛苦之色的楊易,在此刻竟然呼吸變得開始勻稱起來,病態也在慢慢消散。而本是把死馬當活馬醫的楊遠,臉上忽然有了一絲喜意,不甘,失望竟緩緩的再退去。
良久,楊遠才收回手,輕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道「資質雖不是很好,但是也勉強夠用了,總算是可以不負師傅所傳了。」
「你這次做的很好,若非是你,我或許便錯過了楊易。」楊遠回頭對那位丫鬟道,「這顆是一粒養顏丹,可保你容顏百年不老。」那位丫鬟歡天喜地的接下,然後自然是千恩萬謝。「你以後要好生對待她,不可再把她當作下人了,你可明白了麼?」楊遠又對楊家家主說到,不等楊家家主回答,隨後又道「好了,此間事了了。我要把楊易帶走了。」
說完,楊遠把楊易輕輕抱起,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一個飛舟便已經出現在了天上,而他抱着楊易也躍入了舟中,隨後向着東南方向,電射而去。
第一章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