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變了變,小心翼翼的看了女兒一眼,司迎夏涼薄的笑笑,「爸,漢斯是霍爾家族的人,霍爾家族是什麼家族,您也清楚不是嗎?那是連王家都比不了的,他會貪墨我們家這點銀子?」
王永香下意識的附和,「對,夏兒說的對……」
司澤海狠狠瞪她一眼,意味深長的道,「夏兒,別怨恨爸爸,爸爸這麼做也是為了司家着想,你若是找一個安分些的男人,爸爸將來就是拿出半個司家給你當嫁妝都行,可那個漢斯霍爾不行,先不說他的家族,那個人太陰沉可怕了,爸早已找人調查過他,他絕非善類,雖然來京城的目的我還不清楚,可一定是別有用心的,你跟他攪和在一起,太危險,我知道,你想利用他對付玉家,可那無異於是與虎謀皮,爸爸勸你,還是早點收手的好……」
這話戳到司迎夏了,臉上漠然的表情陡然破碎,聲音尖利,「收手?怎麼收手?晚了,早就晚了,你以為我沾上了霍爾家族還能退嗎?呵呵呵……」
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見她這般模樣,司澤海還是心疼的,「夏兒,爸會幫你的……」
司迎夏冷笑着搖頭,「不用,我現在誰也不用了,爸,當初我吃了那麼大的虧,我跪着求你幫我殺了王譽和玉樓春,可你拒絕了,你說你做不到,呵呵,不是你做不到,而是你不能拿着司家去堵對不對?跟司家比起來,我永遠是被放棄的那一個,那時候,我就明白了,想要報仇,只能靠自己,所以,我才找上了漢斯霍爾,因為他手裏有力量,他也想對付玉家,多好,我們一拍即合
。
」
聞言,司澤海除了心痛還有說不出的不安,「夏兒……」
「行了,爸,你也不必再對我表演這樣的父女情深了,你懂我也懂,再者說你現在有了兒子不是麼?我這個女兒就更可有可無了,我怎麼做都給你無關了不是麼,就算將來有事,你大可在報上發一則新聞,與我解除父女關係便是。」
話落,她站起來,就想上樓。
司澤海沉痛的又喊了一聲,「夏兒……」
司迎夏背轉過身子,唇邊冷笑連連,「爸,現在你還是先去解決外面的事吧,媽雖然做的手腕是激烈了點,可也並非是一點利出都沒有,最起碼,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爸那對母女接回來了,輿論對你來說,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正如你所說,現在豪門大家裏,哪個男人不在外面養幾個女人?你只養了一個,算是很對得起媽了,外面的記者把醜聞描寫的再難聽,最首當其衝的也是秦水瑤那個蠢女人,你有兒子不就好了?等再過幾天,有別的熱鬧的新聞出現,這事還有誰會記得?」
不得不說,司迎夏一針見血。
司澤海雖然剛剛表現的對王永香義憤填膺,看着很激烈,可多半是誇張的,其實,他心裏有計較,損失點名譽算什麼?兒子最重要,那些旁支想用這個來逼他下台,手段還嫩了點,他有本事壓了他們那些年,自然也有本事保住自己的位子而且,王永香這麼一鬧,他確實可以正大光明的讓秦水瑤好好養胎了。
只是,這些話被女兒一下子都揭穿,他老臉上有些掛不住。
司迎夏說完,就挺起脊背上樓回了自己的臥室,砰的關上門。
王永香被那一聲震行,忽然有些歇斯底里起來,指着司澤海嘶吼,「我不同意,告訴你,我絕對不同意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你想都不要想!」
撕破了臉,反倒是有些話好說了。
司澤海也平靜了,只是態度強硬,「由不得你不同意,兒子我是一定要的!」
「你休想!」王永香咬牙切齒,面色扭曲。
司澤海也不怕,「你最好不要使什麼手段,否則,我也對你不會客氣,永香,這些年,我對你忍的也算夠可以的了,就算鬧到王家去,你娘家那些人也斷不會職責我什麼,依着古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這一條,你就站不住理,我再說一遍,我就是想要個兒子而已,那個女人,你不喜歡,等剩下孩子後,隨着你處置都可以,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王永香氣得一時失語,只是眼睛充血,恨恨的瞪着他,「……」
司澤海又涼涼的道,「不要妄圖去你父母那裏告狀,老爺子不理事,老太太就算再疼你,她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你覺得你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