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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北遇帶來了鐵朱二城的名醫,據說曾治好過諸多的疑難雜症。
一番切脈查看,之後又下了方子,這麼多天來,葉鹿估測此時已經十幾個方子在等着她用了。
看着葉鹿倒茶,朱北遇始終盯着她的眼睛,儘管她看不見,可是現在的動作看起來卻毫無障礙。
將水杯推到他面前,葉鹿彎起眉眼,「朱大少爺,請喝茶。」
拿過水杯,朱北遇又看了看她的眼睛,「葉姑娘,你的眼睛與以前無二致。」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可是我這窗戶卻壞了。不過,我的耳朵接任了窗戶的工作,它也很管用的,不要小瞧哦。特別是不要當着我的面做奇怪的事情,我都知道。」輕聲的說着,她卻好似意有所指。
麥棠分別看了一眼朱北遇和申屠夷,她就覺得這二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是又沒說,幾分怪異。
他們不說話,葉鹿臉上笑意更深,「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現在就說吧,我都聽着。」
朱北遇看了一眼申屠夷,隨後開口道:「我是想邀請你去鐵城小住幾日,不知你意下如何?」
聞言,葉鹿緩緩挑眉,「申屠城主,你同意了?」
「府中要重新粉飾,你去小住幾日也行。」申屠夷開口,依舊是那冷冷淡淡的語氣。
「不要以為我看不見就不知道你們倆一直在做小動作,我不去。」搖頭,葉鹿斂去笑意,滿臉堅決。
「這、、、只是小住幾日,順便散散心。」朱北遇繼續道。
「我知道你們要做什麼,申屠城主,我的眼睛治不好和你沒有關係。」她心裏清楚,有申屠夷這個天煞孤星在,她的眼睛沒那麼容易治好。可是,她認為,即便她不在天煞孤星的身邊,這眼睛也不會好了。
因果循環,她這眼睛,是由多方面造成的。申屠夷,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可大可小。
「許先生說,鐵朱二城邪氣不侵,更適合你去養病。」申屠夷開口,許老頭的話,他是信的。
而且,他深知自己天煞孤星的屬性,凡是和他親近的人,皆沒有好遭遇。葉鹿如今失明,興許就是他的原因。若是不在他身邊,沒準兒她會很快的復明。
「他是方士,我也是。並且,我現在的能力並不比他差,我更了解我自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我心裏有數。」話落,她扶着桌子站起身,隨後緩緩的上樓。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樓上,朱北遇無聲的嘆口氣,「看來,她是真的不會去。」
申屠夷面色冷峻,轉眼看向別處,眸子幾分凝重。
「行了,她不去自有道理。吃藥敷藥,總是能有對症的。朱大少爺,還是要謝謝你。」麥棠看向朱北遇,能有這樣的朋友,也是葉鹿的榮幸。
搖搖頭,朱北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想到葉鹿那雙眸無光的樣子,心下一陣憐惜,她實在不該有此遭遇。
接連三天,不斷的有各城的名醫被送到申屠城,偌大的城主府里,一時間住滿了全國各地的名醫。
藥草味兒飄四處,不知道的還以為城主府變成了藥房。
各種方子,各種藥,不管多難吃多難聞,葉鹿都十分配合,不曾有過抱怨。
十五來臨,凌晨開始,葉鹿便渾身不適,雖不似以前那般疼的骨頭都要戳破皮肉,可是仍舊讓她反覆難眠。
眼睛看不見,她更是覺得難受之極,躺在床上,只覺得自己好似得了重病一般。
申屠夷自是也在凌晨時醒來,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便坐在床邊陪着她。
燭火幽幽,申屠夷魁偉的身影在朦朧燭火間更是威武不屈,抓着葉鹿的手,她手心都是冷汗。
看着她難受的樣子,申屠夷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抓着她的手,陪她一起熬着。
時間一點點而過,葉鹿的額頭上沁出一層冷汗,申屠夷以手指抹去,葉鹿慢騰騰的轉身,然後背對着他。
她這個舉動,讓申屠夷有片刻的沉默,隨後他躺下,將她擁入自己懷中。
「不要動我,好疼。」靠在他懷裏,葉鹿有氣無力道。
摟着她,申屠夷不再動,看着她的發頂,他緩緩道:「還在生氣?」
127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