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是說,申屠夷來了。
黃江水位上漲,水流湍急,他到底怎麼過來的?
不過,葉鹿仍舊很高興,這種情況下他都會想法設法的過來,一切都是因為她。
彎起紅唇,葉鹿抹着眼淚,又哭又笑,大概就是她這個模樣了。
只不過,她此時的笑是發自內心,但哭卻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天色暗下來,又吃了一副藥,葉鹿仍舊享受着嗆辣,這一天下來,她的眼淚就沒離開過。
外面的天雷更響了,轟炸的好像房子都要碎了。葉鹿躺在床上聽着,若不是她不時的擦眼淚,還真以為她睡着了呢。
四個丫鬟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當真不離寸步,嚴密的看守着葉鹿。
時辰到了,丫鬟動手將葉鹿覆在眼睛上的藥拿走,葉鹿的眼睛紅腫的好像傷心欲絕了一般。
撐着床坐起來,葉鹿抹着臉,一邊道:「我要敬香,將香龕搬進來。」
丫鬟沒有拒絕,片刻後就將香龕搬了進來。
拿起香,點燃,葉鹿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後插在了香龕之中。
後退一步,葉鹿深吸口氣,下一刻,一聲驚天炸雷在太子府上空炸響,而且因為這炸雷使得黑夜一瞬間恍若白晝。
隨着這驚天炸雷落幕,倒塌的聲音霍然響起,而且就在這小樓不遠處。
「隔壁的房子塌了,說不準兒一會兒這裏也得被轟炸了。若是信我的話,咱們就趕緊換個地方,換個沒有二樓的房間住。」葉鹿淡淡的說道。
旁邊,四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個丫鬟快步離開下樓。
不過片刻她回來,證實旁邊的小樓的確被雷劈了。
「姑娘稍等,奴婢去問問。」換地方住丫鬟不敢做主,但葉鹿的話,她們又的確不敢不信,更況且隔壁的小樓的確被劈了。
葉鹿不再理會,回到床邊坐下,聽着外面的雷聲,她表情平靜。
半晌後,丫鬟回來了,「姑娘,咱們可以移到載月閣去休息。」
「好,走吧。」站起身,葉鹿也同意了。
丫鬟走上前,將披風給她穿在身上,戴上兜帽,開始轉移。
下樓,雨聲更烈,緩緩的走到門口,風雨吹來,冰冰涼。
丫鬟撐着傘,但風很大,傘也在搖晃。
踏上青石磚的小路,兩側都是高大的金桂樹,雨勢大,打的金桂樹也沙沙作響。
驀地,一聲驚雷再起,同一時刻,葉鹿一下子跌倒在地。
丫鬟撐着的傘忽的亮了一下,傘面也在瞬間被燒焦,幾乎連火光都沒看見,只是亮了一下,傘就光禿禿了。
四個丫鬟陸續倒地,沒來得及發出任何的聲音,就暈了過去。
而,跌倒在地的葉鹿則逃過了,大雨打在身上,卻擋不住她的好心情。
笑出聲,她撐着地面站起身,然後舉步離開。
儘管看不見,可是她此時卻好似知道路,踏着青石磚的小路,冒着大雨,居然一直轉到了太子府的後方。
這府中護衛無數,但是大雨不斷,雷聲不止,她的出現反倒成了最不引人注意的了。
雨水順着披風往下流,葉鹿也分不清自己臉上的到底是眼淚還是雨水,濕乎乎的,流不停。
驀地,她耳朵一動,隨即轉身向左側,「我在這兒。」、
下一刻,幾個黑影迅速掠至她面前,當先一人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伸手環抱住他的腰,葉鹿彎起眉眼,「我是不是很厲害,知道你來了。」
「走。」申屠夷沒有多言,直接攬住她,快速離開。
護衛隨行,一行人在這雨夜之中恍若鬼魅。
攬着葉鹿跳過高高的圍牆,下一刻,有人追來了,後面的護衛隨即攔截,伴隨着大雨,乒乒乓乓的刀劍聲響徹黑夜。
申屠夷則帶着葉鹿快速離開,將太子府遠遠地拋在身後。
緊緊地抱住申屠夷,臉上都是雨水,使得葉鹿的眼睛更加刺痛。
驚雷伴隨着閃電在天空炸響,葉鹿也碰巧的在那時睜了下眼睛,眼前卻閃白一片,驚得她隨即睜大了眼睛。
但,下一刻還是黑暗,她依舊什麼都看不
134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