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今日她必須活着。」
慕容曉猛地心口一顫,忽然之間,不知為何有些看不懂眼前的元銘,從王落雲以前說過的話語之中,表明過曾經對元銘應該有過恩情,所以無論如何元銘都不會對王落雲出手。難道,其中真的有些隱晦的事情是她無法猜到,又或者其實心底有過一點兒猜想,但那點猜想其實遠沒有實際的可怕?
他與整個王家的事情,更不會如同外界所傳言的那般簡單。他的事情向來是雲山霧裏,深不可測。他不想透漏更多,其實是不想讓她參與太多,以免為自己招惹來更多的麻煩。
回想有人冒充他的身份下了殺她的命令,應該不是王落雲所為。那麼會是誰?究竟是一個怎樣厲害而無法揣測的人物在遠處盯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面臨的事情,還有他的過去,絕對不是他所表現的那般風平浪靜。
終究是她自私了,在遭受到失去親人的痛苦過後,她將自己完整的封鎖起來,不想再面對任何的傷害,卻未曾想過,在感情世界當中,不是單純的享受對方帶給她的溫暖而忽視了付出。
她清幽的眼眸中漸漸的蒙上了水光,肩膀上的臂彎強硬的攬着她,似要為她遮風擋雨,將一切污穢之事屏蔽其外。猶清晰記得,半夜之時,他在遠處看着她時的神情,擔憂,想念。
一時之間,因元銘的話,氣氛靜了起來。
風吹動着四周枝繁葉茂的大樹,幾片青葉落在了慕容曉的頭髮上。
陽光下,他修長如玉泛着珠光的手輕輕的溫柔的拂去青葉。
淡淡的溫情圍繞在二人的周身,他們的世界無人能走進,也無人能夠撼動,更無人無法理解這份只屬於他們之間的溫暖情感。
慕容曉終究是沒有忍住,在抬頭看向他的時候眼淚奪眶而出,微微泛紅的雙眸中是她隱忍而絕對不會與他人述說的痛苦。
元銘黑眸深暗,輕輕的擦掉她臉頰上的淚水,指尖的濕意令他的心猛地鑽心的痛了一下,他低沉着嗓音輕聲說:「我一直都在。」
他一直都在。
「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情,你要記住,我一直都在。」他又重複而慎重的說道。
慕容曉點了頭,「恩。」
「咱們走吧,此時進宮的人多,來來往往的都看着咱們呢,你若不介意讓他們欣賞你我情意綿綿,我必定奉陪。」元銘輕笑着說道。
慕容曉嘴角一抽,這才注意到不斷湧入宮中的人群,雖然他們距離宮門有段距離,但是他們四人也足夠引起他人的注意了,不由得臉頰染了一絲紅暈,低聲回道:「走吧。」
「馬車在前面不遠處,我們坐馬車便可。」元銘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條街道,果真看到了停放在那兒的馬車。
二人前面走,無影和柳四娘跟隨其後。
前面行走的二人,小聲的說着話。
無影望着慕容曉和元銘,嘴角上揚,心情愉悅,抬頭看了眼天空,「今天的天真藍!雲真白!」
柳四娘眨了眨眼,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烏雲遮住了剛剛冒出頭的太陽,剛才是有點兒陽光,這會兒四周陰暗,烏雲籠罩,哪裏有藍天!無影還真是會自我安慰,胡說八道!她瞪了一眼無影,道:「哪裏有藍天白雲?」最近才發現,原來最不靠譜的就是無影!平日裏看上去表情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可接觸以後就會發現,看人絕對不能看表面!因為表裏不一的人太多了!
「柳四娘,是不是你最近在宮裏呆的久了,眼睛有些不太好使?我說的是心裏,我的心裏是晴天。」無影冷酷的回道。
柳四娘當真無言以對。
走在前面的慕容曉聽聞無影的話後,忍不住笑道:「無影,少說兩句吧。」她總算明白了為何元銘無論到哪裏去都喜歡帶着無影了,因為無影實在是個活寶!自以為是個冷酷男,可實際是個幽默搞笑男!
無影愣了一下,他話多麼?一直以來在他人眼中他不都是沉默寡言的形象嗎?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慕容曉抬頭看向元銘,笑道:「無影曾經是採花賊?」
採花賊?柳四娘大驚!立即眼睛警惕的打量着無影,然後下意識的拉開距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無影竟然是個好色之徒!看上去一本正經,里子卻是個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