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可見。
夕照抿着唇笑得信心滿滿,她也不說話,漂亮的大眼睛耐心地望向林妙香,等待她的回答。
林妙香閉着嘴沒有回答。不是她在考慮是否要拒絕,而是她覺得根本就不需要在這種答案必定是否定的問題上浪fèi 時間。
沒有人開口,氣氛顯得凝固而沉重。
夕照趁此機huì 朝着最角落裏的姜無戀望去。時至今日,她自然是明白了當時與自己合謀的那個自稱姜無戀的男子,是姜秋客。
「理由。」冷淡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林妙香震驚地抬起頭去,卻只看見趙相夷高大的背影,微微的彎曲着,仿佛是承受了太多隱秘的重量。
夕照望着趙相夷,黑白分明的大眼裏突兀地閃過了令人心悸的光芒。她朝着趙相夷走了過去。
夕照的身高比林妙香略高一些,即使在趙相夷那強壯的身形面前,依舊不顯嬌小。她微微側過頭,在趙相夷的耳邊蠕動了幾下嘴唇。
聲音小得連貼在趙相夷身後的林妙香都沒有聽見。
「我等你的答案。」拍了拍趙相夷的肩膀,夕照『露』出一臉的志在必得。不等林妙香等人開口,她就和沈千山一起離開了有間客棧。
就在夕照一轉身的瞬間,林妙香已經趕緊走到了趙相夷的身前。然而一接觸到那雙幾乎快失去焦點的雙眼,她就失去了所有詢問的勇氣。
夕照究jìng 說了什麼,讓趙相夷似乎也陷入了莫大的掙扎。難道她告訴了趙相夷關於夜重的存在?
可是這樣對她沒有一點好處。而且按照趙相夷的『性』格,知道自己一直瞞着他,早就弄得雞飛狗跳了。
林妙香皺起了眉,沖趙相夷身後那些探尋的目光搖了搖頭。
現在這個時候,還是讓趙相夷先靜一靜吧。
好在趙相夷的反常並沒有持續太久,晚飯過後,趙相夷就直接來到了林妙香的房間,不等她說什麼,沉默地抱起了她,掠上了屋頂。
迎頭,月『色』稀疏。
把林妙香抱上屋頂後,他也不說話,只是自己一個人喝着悶酒。林妙香坐在一旁安靜地看着他。
月光下的趙相夷沒有帶面具,恢復了原本面貌的他英俊得令人窒息。林妙香仔細地凝視着趙相夷的側臉,一顆心已是千折百回。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趙相夷揚起下巴,聲音裏帶着他所特有地清冽。如同他的人一樣,乾淨清爽。
林妙香下意識地點了頭之後才醒悟到趙相夷根本就看不見她點頭的姿勢,還沒來得及開口,趙相夷的聲音再次悠然響起。
「那晚是你大婚之夜,說起來,我倒是成了陪你過洞房花燭夜的人了。比起沈千山和你地相遇,我們得第一次見面還真是糟糕。」
「嗯,這我也贊同。」林妙香煞有其事地附和到。趙相夷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騰出一隻大手來在她頭上『揉』了半晌,「你就不能說你其實對我一見鍾情嗎?」
林妙香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可不敢犯下欺君大罪。」
趙相夷無可奈何地收回了手。在林妙香驚yà 的注視下,他突然躺了下去,視線也開始飄向了頭頂黯淡的月光。
「後來我們去了苗疆,你也跟着我到了霧夕城還有其他地方。我記得莊墨曾經問過我,江山和美人誰更重要。我說,我兩個都想要。」想到這裏,趙相夷的目光彌散開來。
那時的自己年少氣盛,總是以為什麼東西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然而越到後來越是懂得,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擁有。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大抵都是因為不可得卻又不舍放。
趙相夷還記得當初的自己是如何激揚,連笑容里都是鋒芒畢『露』的自xìn 和意氣。
林妙香沒有回答,只是在趙相夷身邊躺了下去,小小的手包裹住了趙相夷沒有拿酒壺的大掌。
「如果現在重新選zé ,你會選什麼?」林妙香輕聲問道。單薄的月光仿佛不勝涼風的吹襲,顯得愈加飄渺。
「我的答案,一直都沒有變。即使是現在,我依舊還會做出一樣的決定。」趙相夷握緊了身側纖細的玉手。
呼吸間,是林妙香那若有若無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