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唱着曲,但她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南風身上,直到他消失成了一個小點。
她沒有放過南風那身大紅的喜服。可是,那有什麼關xì 呢。她只是一個戲子,演繹着別人的悲歡離合而已。
同樣在這樣一個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夜晚,賽華陀迎來了一個病人。准què 的說,是兩個人。頭髮白了的林妙香被江玉案壓到了賽華陀房內。看見這樣子的林妙香,他也是嚇了一大跳。
「她是林妙香?」賽華陀繞着林妙香轉了好幾個圈,上下打量着她。
「是啊,如假包換。」江玉案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賽華陀搖着頭,嘖嘖出聲,「她真的是?」
「是。」相比於賽華陀的震驚,江玉案倒是落得個清閒。賽華陀還是不敢相信,他反覆確認到,「你確定她就是林妙香?」
這次江玉案可沒有耐心再回答這種問題了,他直接從鼻孔吹出了很大一個哼聲。賽華陀碰了一鼻子的灰,尷尬的笑笑,心中的震驚卻絲毫未減。
他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因為林妙香那一頭白髮,更重要的,是因為她的眼神。他也算和林妙香熟識了,見過淡然的她,見過溫柔的她,見過失落的她,也見過痴傻的她。但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現在這樣的林妙香。冷漠。森然。像是一座冰山,千年不化。
賽華陀不自然地別開了視線。一旁的江玉案注yì 到賽華陀的目光不敢直視林妙香的眼,走到他身邊跟他咬着耳朵,「你覺不覺得她現在像一個人?」
賽華陀一怔,同樣附耳對江玉案道,「如果再多點戾氣的話就一模一樣了。」
一向自持穩重的他,在說出這句話時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顫音。眼前白髮的林妙香的眼神,和夜重的,好像,好像。
賽華陀不由佩服起江玉案來,換做是他,他可不敢把這樣的林妙香壓過來看病。何況,他也沒看出來林妙香有什麼病。於是他趕緊下了逐客令。他可不想一做大冰山待在自己的屋內。
江玉案指着林妙香不肯離開,「你還沒有給她看病呢。」
「我看有病的是你才對吧。」賽華陀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大半夜的讓自己看一個白髮魔女。江玉案不依不饒,他試圖用事實來說話,「她頭髮都白了怎麼可能還沒事,她……誒誒誒,你別推我啊,聽我把話……」
說話聲終止於賽華陀不耐煩地把江玉案丟出了房門。「我看有病的是你!」
嘭地一聲,賽華陀甩上了房門。剛鬆了一口氣地他轉過身,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那裏。他『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你還沒有走啊。」
房中的林妙香面無表情地朝門口走來,沒有焦點的眼讓賽華陀一下子分不清楚林妙香究jìng 是要出門呢還是要朝自己走來。
他刻意挪到別的地方,『露』出了房間的門。林妙香接下來的動作讓他苦笑不已。
「你還有什麼事嗎?」賽華陀看着朝自己走來的林妙香,悄悄後退了一步。明明對方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她空無萬物的表情卻讓人心生畏懼。
「賽先生。」林妙香進房間以來第一次開了口,聲音清冷,像是冬日裏迎面刮來的寒風。
賽華陀努力掛着一個笑等着林妙香的後文。
「我想向賽先生借一點東西。」
聽到這裏,賽華陀幾乎脫口要同意,理智卻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什麼東西?」賽華陀心裏暗到,雖然林妙香眼神和夜重很像,但還是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最起碼,林妙香說話比夜重禮貌多了。
要是是夜重的話,估計會直接拿了東西走人吧。不過聽林妙香那志在必得的語氣,兩個人還有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都不愛過問別人的想法。
正胡思『亂』想着,賽華陀沒有注yì 到林妙香已經走到了他身邊。
不知該說是因為賽華陀比較矮還是因為林妙香比較高的關xì ,林妙香要微微低頭才能在他耳邊低語,輕輕的語調說出了自己要的東西。
賽華陀被那雙沒有感情的眼所凝視,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借財消災。望着林妙香拿到東西後離開的身影,賽華陀突然就想到了這個詞。
第一百三十六章 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