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走,那估計知道這輛車歸他的人不多,繆宇道:「李隊放假是三天前,他們一路開着車從s市到w市,本來用不到這麼長時間,估計中間有繞路或者遊覽,你查一查有沒有身份證登記符合這個特徵的。」
&我把高速公路出入口的記錄都過一遍。」這是一項大工程,肖白忙了半天,才算是規劃出了一條很清晰的路徑。
這三天他們不是都花費在路上,路過城市時還有心情遊玩,肖白截取了一小段遊樂場入口處的錄像,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看得出李鴻哲有心事,但情緒還算穩定,並沒有逃命避風頭的緊張感。
&估計情況沒有很糟糕,使用假|身份證只是為了保險,他出去避風頭也是以防萬一reads;。」繆宇還在琢磨着,那頭肖白道:「我篩選出身份證信息了,有一個叫『張明林』的訂房記錄跟李隊的行程非常接近,他一路從s市周邊的i市預訂到m市,小住一個多星期後會返回s市,應該就是李隊使用的假|身份。」
肖白又忙了一陣,無奈道:「我找不到關於這個人的相關信息,就算是警方檔案中也沒有記錄。」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警察也知道警局電腦在某些人眼中可以輕鬆來去自如,真正重要的檔案是沒有記錄的,像李鴻哲這樣的,應該會有一個隱秘的備用身份,以備不時之需。
線索到這裏相當於又斷掉了,但換個角度想,有能耐知道李鴻哲備用身份的很可能只有他的直屬上司,繆宇低聲道:「我們上次查出來的,是主管行|政的副局長有問題對不對?」李鴻哲的直屬上司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不過這人的底子倒是很乾淨。
李鴻哲拿到了肖白給的資料,肯定打算動手,但忍了一個月,等到墓地鬧鬼的事件平息後才開始動作,不可謂不小心。依靠他自己的能力也肯定挖不動這條大魚,何況他無法解釋清楚手頭那份資料的來源,法庭不承認依靠非|法途徑獲得的證據。
所以想要動行|政副局長,肯定需要官方人士出馬,最起碼需要某個說話有分量的人做到心中有數,李鴻哲得先徵得同意後才能動手清查,否則就屬於私人執法。
肖白聽繆宇解釋清其中的道道,動動手指道:「李鴻哲在s市當警察已經十多年了,在他入職第三年,分派到刑偵副局長手下當探員,這位當年還是刑偵三隊隊長,八年前升遷,當了副局長後,沒過幾年把李鴻哲也提了起來。」
&警局調動還是比較公開透明的,李鴻哲能當上一隊隊長,也全賴他自身能力過硬,但這位副局長對他也有知遇之恩,兩人算得上是鐵杆上下級了。
李鴻哲拿到了資料,會選擇知會這位老上司嗎?繆宇拿不準,但目前這位副局長的嫌疑確實最大。
他還在想着,那邊肖白看着李鴻哲的個人資料,念叨道:「李長利,這名字好熟……」
繆宇聽過後沒有出聲,果然肖白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來了:「對了,兩個多月前我給警局人摸底時,查到局長每年都會捐一筆錢,用以政府修繕公共陵園,那一帶陵園中埋葬的都是越戰老兵,其中就有一個叫李長利。」
腦子好用就是有這個方便,什麼時候偶然看到了,就能一直有印象,幾百人的名單,肖白當時隨意掃了一眼,現在還能想得起來。
越戰這個年代實在有些久遠了,廣義的越戰打了近十年,局長五十多歲,倒是能對的上號。繆宇稍稍一想就明白了:「能確定這個李長利就是李隊的父親嗎?」
年代久遠,資料系統又不完善,肖白倒是找到一篇幾年前對李鴻哲的採訪文章,其中倒是提到過他父親曾經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
這麼說李鴻哲和局長很可能有私交了,不過依照繆宇對李鴻哲的了解,他在警局沒什麼合得來的朋友,多是工作上的同伴,就算跟主管刑偵的副局長,也只是工作往來。
畢竟這年頭警務人員都被盯得很緊,尤其局長身份還比較特殊,李鴻哲也不愛被人認為是站隊,更不愛被牽扯到幾個局長副局長的鬥爭中,有意識跟局長劃清關係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