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你去靈堂與你二哥一起做孝子。」
「母親。」楊靜淵等不得。
「三郎!往來賓客這麼多,你大哥二哥從昨晚到現就沒闔過眼,忙着打理你爹的喪事,一直跪在靈堂做孝子。你能懂事一點嗎?去靈堂跪着!」楊石氏突然發了火。
楊靜淵抿緊了嘴,低聲說道:「是。」
楊石氏說完轉身就走。
「三郎,去靈堂幫着照應下。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娘心裏難過,你別放在心上。」楊靜山拍了拍他的肩,嘆了口氣走了。
胸口悶悶地難受。父親走了,姨娘也自盡了。他真是只有一個人了。楊靜淵深深吸了口氣,長長吐出。該他做的,他都會去做。
他大步朝外走去。
半個時辰後,楊石氏與楊靜山兄弟,以及楊家二房三房的當家人正在聽族老說起家主一事。一名管事匆匆跑了進來:「大太太不好了。三郎君在驛館門口負荊請罪,驚動了州府衙門。舅老爺急得不行,吩咐了人前來報信。」
滿堂震驚。
「三郎又闖了什麼禍?」
「負荊請罪?在驛館門口?他這是要丟盡楊家的臉啊!」
「驛館?他得罪了哪路大員?」
楊家的族老們議論紛紛。
明明南詔白王賣了人情給楊家,他還去衙門自首把事情挑破鬧大。「孽子!」楊石氏喊了聲,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
「各位叔伯長輩,三郎做錯了事,肯負荊請罪,證明他有擔當。小侄先去瞧瞧。」楊靜山心知是昨晚行刺晟豐澤的事。他當即立斷,將家事託付給了二郎靜岩,帶着管事匆忙趕去了城中驛館。
驛館前圍滿了衙役。都知道楊靜淵是石參軍的外甥,衙役們也沒動他。盡責地攔住了看熱鬧的百姓。
石參軍不方面露面,聽着衙役帶回的消息,氣得直扯鬍子。本來心照不宣,就把事揭過了。楊家舍些錢財就過去的事,如今被楊靜淵這樣一鬧騰,他不就落實了徇私枉法的罪名?
楊靜山帶着人快馬趕到,心裏也這樣想着,見到單膝跪在驛館前,半袒着衣袍背着根荊條的楊靜淵,上前一耳光就扇了過去:「你還嫌家裏事情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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