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國主聰明的很,才幾天便已經棋力飛漲了。這幾日教了國主彈琴下棋畫畫寫詩,國主無一不精進的很,果然非同常人。」
閣羅鳳哈哈笑道:「太子殿下這是要羞臊死我麼?罷了罷了,我和妹子去亭子下邊說會話。妹子,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來,咱們去下邊說話去。」
阿蘿應了一聲,看向王源,王源微xiào 點頭。閣羅鳳拉着阿蘿的手下了亭子去,躲到湖邊的棧道旁敘離別之情去了。當亭中只剩下王源和太子李亨以及站在一旁的李輔國時,氣氛瞬間變得沉默而凝重起來。
李亨緩緩起身,負手站在欄杆旁看着下邊的太液池的碧波,半晌後終於開口道:「王源,沒想到你如今已經是劍南節度使了,本太子上次於你見面時,你還只是翰林院的學士。誰能想到你竟有今日。」
王源忙起身拱手道:「微臣慚愧,皇恩浩蕩如此,微臣無以為報。」
李亨呵呵笑道:「皇恩浩蕩麼?我看你不用感激皇恩浩蕩,倒是要感謝楊國忠的恩情浩蕩吧。」
王源一愣道:「卑職只感陛下之恩,與他人無干。」
李亨哼了一聲道:「我看未必吧,你怕是已經對楊國忠感恩戴德了,已經忘了你的身份了。你的種種作為讓本太子對你極為失望,王源,本太子還能相信你麼?你告訴我,我還可以信任你麼?」
李亨轉身過來,目光如電看着王源。
王源忙道:「殿下,微臣不知何事引起太子殿下之怒,微臣一直謹言慎行,謹遵當初之約。微臣無論何時,都是羅衣門的人,殿下一定要相信臣。臣和楊國忠關xì 雖然親密,但臣坦言,臣是為了取得楊國忠的信任,利用他而已。若殿下認為臣這麼做不妥,臣可以立刻同楊家翻臉,從此不再同他虛與委蛇。」
李亨道:「當真?若我要你同楊國忠翻臉,你會立刻同他翻臉麼?」
王源道:「當然。」
李亨呵呵笑道:「你這麼說,本太子倒是無言以對了。以你以往的行為來看,本太子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當初你在京城的時候,李輔國曾命人告知你,要求你搜羅楊國忠的行蹤罪證稟報上來,然而你卻跑去河北道當黜陟使,給人感覺是逃避本太子給你下達的指令。後來又有種種的事情,讓本太子對你深有疑惑,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本太子可不能信你。」
王源沉聲道:「殿下錯怪微臣了,微臣去當黜陟使是楊國忠命我前往,當時臣和楊國忠關xì 瀕於破裂,楊國忠對臣有所懷疑,故而以這個職位試探於我。那黜陟使之職明顯危險萬分,臣不得不接下這個職位,便是免於身份暴露,為取得楊國忠徹底信任,得知他更多的陰謀所做的冒險。但被太子殿下誤會為逃避太子之命的行為,微臣卻是萬萬沒想到的。」
李亨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本太子錯怪你了?」
王源道:「微臣行事有微臣的方法,無論微臣有怎樣的行為,但微臣都是太子的人,這一點天日可鑑。微臣借楊國忠之力所得到的一切,都歸於太子。臣希望殿下不要相信小人的讒言,用人不疑人,絕對的信任臣才好。」
李亨呵呵笑道:「小人讒言?本太子身邊誰是小人,李輔國麼?」
李亨朝李輔國一指,站在一旁的李輔國面色難看,一言不發。
「李內侍忠心耿耿,豈會是小人。微臣只是擔心有人在殿下耳邊離間罷了。總之,臣對殿下之忠心天日可表,殿下信任臣便讓臣繼續成為殿下隱藏的棋子,若是不信任臣,臣也可以放qì 所有的一切,聽任太子殿下差遣。」王源沉聲道。
李亨緩緩道:「我很想信任你,但你需要讓本太子相信你依舊是我的人。你能證明麼?」
王源沉默片刻,緩緩道:「臣當然能證明,臣今日來此,便是要告之殿下一個楊國忠的大陰謀。臣只會關心這些大陰謀,而不是去關心楊國忠的雞毛蒜皮之事,這才是臣在楊國忠身邊潛伏的意義所在。今日便要證明給太子殿下看一看。」
李亨一愣,看了李輔國一眼,沉聲道:「你說。楊國忠有什麼樣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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