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低喝。
他自然明白龍窮的感受，但是，不管龍窮有多憤怒，不管這份驕傲多麼重要，他都不會允許龍窮動手。有時候，驕傲再重要也比不上性命，他相信就算妖皇在這裏，也會與他一般，不會讓龍窮輕視自己的生命。
畢竟只是失去一座名義上的聖殿而已，還沒有到山河破碎那一步。
當然了，妖皇若是在，對方也絕對不敢這般放肆。
「嗡！」
虛空之上，四周的空氣開始扭曲。
那頭骨鳥張開了骨口，空氣快速凝聚而出，慢慢的，一顆巨大的火球在其中凝聚成型，散發着毀滅一切的波動。
「這是？！」
姜小凡臉色一變。
不是因為這顆火球的毀滅力讓他驚慌，而是這顆火球出現的一剎那，他瞬間感覺到了兩股非常熟悉的波動。第一股是原始道源的波動，而第二種，竟然……竟然是和小不點相同的氣息，他感覺到了和小傢伙近乎一樣的本源氣息。
「這……」
他眼中頓時閃爍起了璀璨神芒。
這次來妖族祖地，他原本就有兩件事要做，第一是尋覓道源，第二則是探尋下小不點的身份。當初他在紫微發現小傢伙，將小傢伙帶回，而後葉緣雪在照顧對方，最後在神鬼葬地的時候卻發現，小傢伙體內有妖族皇者的血脈。
對此，他一直很疑惑。
妖族皇者的血脈怎麼會流落到紫微，而且當時那般淒涼。
最主要的是，這個小傢伙到底是妖族哪位皇的後代，昔年他所知道的妖族古皇就只有妖皇一人，而小不點顯然不可能是妖皇的後代，此刻感覺到與小不點相同的氣息，他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混沌仙光閃爍，道眸睜開。
「大膽！」
一道厲喝在蒼穹上響起。
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窺視它，蒼穹上的骨鳥俯頭望向，冰冷的眸光落在姜小凡的身上，森然無情的道：「竟敢窺視本座！好大的膽子……」
它口中的火芒在不斷匯聚，一雙血眸冷冷的盯着姜小凡。
然後下一刻，它似乎驚住了。
「你是什麼東西！」
它厲喝道。
它以血眸凝視姜小凡，但是在它的視野中，姜小凡宛若迷霧，根本看不透。
「你是誰？」
姜小凡沉聲道。
這頭骨鳥無疑是帝皇級存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帝皇，他原本已經準備帶着龍窮等人離開，但是此刻，他停了下來，雙眼中精芒湛湛。這頭骨鳥身上有和小不點相同的波動，他必須要弄清楚。
「本座是誰？」
骨鳥冷笑。
不過，它自己吐出這四個字後，竟然變得茫然起來：「我，我是誰……」
「我是誰？我是誰？」
它在空中自語。
姜小凡等人都是臉色微變，這帝級骨鳥太異常了。
蒼穹上，骨鳥喃喃自語，茫然無措，它不斷的重複着「我是誰」這三個字，而後血色的眸子越來越濃，體外的厲氣也越來越重，凝聚起的火芒越加的恐怖。
它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徹底瘋狂了，滅世般的火芒直接壓了下來。
「凝聚帝皇大陣！快！」
柳影面色一變。
「不行！來不及了！」
另一尊君王搖頭。
這人的臉色也是有些蒼白，面有不甘。
妖皇聖殿內自然有帝皇級法陣，非常強橫，帝皇殺光也能抵禦住。但是，要抵禦這等程度的殺光，必須要有羅天級強者主持才可以，此時，那毀滅性的火芒已經快要落下，此刻去祭帝皇大陣已經太遲了。
「都呆在這裏別動！」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姜小凡快速動了起來，銀銅和神圖展出，直接融合在了道圖，迎着從蒼穹上落下的滅世火芒而去。
「少主！」
龍窮面色一變，直接沖了上去。
他能夠感覺到那火球凝聚的力量有多麼可怕，絕對是帝皇級，雖然他知道姜小凡很強大，但是能夠擋住帝皇殺光嗎？這可是一代妖皇選中的傳承之人，如果姜小凡出了什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帝級骨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