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念安沖迴廊上,沖了裏頭狠狠的呸了一聲:「只有那下三濫不入流的人家,才會上自己的貼身丫鬟。要通房要小妾不會說一聲啊,誰攔着你了。要作又要面子,破了人家的身子連個臉面都不給。合着你就發泄發泄你的獸慾就完了,人家姑娘生下來就是給你糟蹋的?雖然是個奴婢,可奴婢也是個人啊,你見過那個二品三品大官里的老爺佔了丫鬟的身子還藏着掖着一付賤相的?」
羅念安早知道這個時代不是那種明清的時代了,這個時代的男人們也是很有規矩的好麼,真的要小妾都是從外頭直接買的,通房丫鬟也是未經人事的時候需要學習才開臉的。這種直接不聲不響就把丫鬟給睡了的事,那是色胚賤種才這麼做的。而且實際上,真正當官的家裏,也沒多少小妾通房,水知府還不是只有一個正妻,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的。
屋裏靜悄悄的,一點聲響都沒有。羅念安罵的這麼厲害,裏頭一點反擊這也太奇怪了。王管家和谷媽媽也顧不得那麼多,忙不迭打了帘子進qù 看看。
才進qù ,就聽裏頭兩人哭叫了起來:「老爺!老爺你怎麼了!你醒醒啊老爺!」
羅念安又啐了一聲,轉身為若纖若琳道:「你們兩個,若是還想留下跟着他,我也不攔你們。」
兩人急忙道:「不,我們跟大奶奶走。」
羅念安嘆了口氣,知道這是認主的緣故,若不是認了主,這兩人不會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可自己也只能保她們日後一個衣食無憂了,她們想找人家嫁了,只怕是難了。
「走吧。」羅念安懨懨的說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至華堂。
待她回了桐花苑,司馬思的藥也熬好了。羅念安讓凌霜去安排那些下人,自個端着藥,坐到了司馬思的旁邊。
「郡公,該喝藥了。這可是太醫為你開的清心藥呢,我聽說是藥三分毒,若是藥不對症,喝了只怕會加重病症。怎麼辦,是給您喝呢,還是不給您喝呢?」
羅念安繼續用語言恐xià 着司馬思,她就是要讓司馬思的心裏對她產生無xiàn 的恐懼,她要讓司馬思一趟下來就會擔心的睡不好,生怕自己的枕邊人又對自己下毒。她身上有空間,如果不這麼做,司馬思不會這麼輕易的跟她和離,只要司馬思同意和離了,她就立馬叫儲玉消除司馬思關於空間的記憶。
司馬思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拼命的轉着,他在害怕,他甚至開始流汗了。羅念安笑着用力掰開司馬思的嘴,然hòu 用一根撐子撐住了上下顎。
「郡公,我給您餵藥了,您千萬別不咽,您要是不咽,很容易嗆着。您知道要是人躺着的時候嗆着,會怎麼樣嗎?那藥不會流進胃裏,會順着氣管流進肺里。倒是你一呼吸,全身都是藥,好苦好慘。」
羅念安繼續施展着忽悠神功,看着司馬思眼皮子亂跳,臉上惡趣味的笑着。她忍了這麼多天了,終於能看到司馬思慌張的樣子了,那些天在綠意山莊,司馬思這樣雲淡風輕不緊不慢的說着謊話,真的讓她有點萬念俱灰。如今報復回來,終於有了一絲快感。
「郡公,您要是不想喝呢,就同意跟我和離,只要您打從心裏想跟我和離,您就能醒來。我的毒,跟別人的毒可不一樣,我的毒,是走心不走身的。所以您記住,想擺脫我這樣的毒婦,安安穩穩的活下去,您最好真心想跟我和離,否則,我就會天天這麼纏着你,給你餵一些不知道是什麼藥的藥。」
羅念安說完,一碗藥咣當灌了下去,也不管這藥是不是順着口腔全流出來了,她是整碗倒進qù 的,一點也沒給留餘地。司馬思一個咳嗽,滿嘴的藥噴的滿床都是,接着他大聲的咳嗽了起來,可是嘴裏還被撐子撐着,根本合不攏,他想咳嗽都沒法好好咳嗽。
羅念安也被噴的滿臉都是,她絲毫不在意,一抹臉,哈哈大笑了起來。「您可記住了,太醫說了,這藥一天得吃三回,現在才下午呢,晚上還有一道。」
說完,羅念安站了起來,進空間去重新梳洗換了套衣裳,等她再從空間出來時,看到司馬思已經坐了起來,手裏拿着撐上下顎的撐子,弓着身子一陣猛烈的咳嗽。
看到羅念安突然出現,司馬思身子猛地往裏一縮。是的,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之前怎麼沒想到,羅念安才是那空間的主人,不是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