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劉徹這一回宣室殿就一連忙了一整天,匈奴忽然突襲雁門關附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也暴露了漢軍邊防的缺陷,劉徹震怒撤換了雁門太守問責了很多官員。
陳嬌看着手中的那跟紅玉簪子怔怔出神,她已決定先將衛子夫的事暫時擱置,雖然不想再與劉徹親近但還是猶豫着要不要將紅玉簪交給劉徹。
陳嬌不知道如果只有這一樣證物一件公案能不能徹底除掉韓嫣,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於是打算暫時按兵不動。想起前世韓嫣對宗親的所作所為她決定在等幾天,江都王劉非還在長安,如果前世韓嫣坐御駕讓江都王跪拜的事情再次發生那麼陳嬌出手一定會萬無一失,再不會給韓嫣喘息的機會。
陳嬌正在思量小寒便進來向她稟告說堂邑侯世子來了。
陳季須今日來找陳嬌一則是因為作為未央詹事天子傳召有要事相商,第二則便是來討陳嬌的示下,想問問昨日賜入堂邑侯府的衛女衛子夫該當如何處置。
&衛女是天子幸過的宮人,放在他處我不放心,大哥只把她安置在府里,暗中派人盯着她的舉動,讓她老老實實的待着。」
陳季須聽罷建議道:「既然娘娘不喜歡暗中餵她點藥慢慢死了便罷,何必留着讓娘娘糟心。」
陳嬌微微搖頭道:「現如今我有其他打算,不想節外生枝,至於以後她的生死如何我再知會大哥。」
陳季須順從道:「喏,都聽娘娘的吩咐,娘娘既然說要管着她,便讓她住在後院派人好好盯着,絕不會出事。」
陳嬌又問他大哥今日入宮的原因,陳季須解釋道:「匈奴幾次三番不受盟約,數次在邊關挑釁,騷擾百姓掠奪財物,陛下分廠震怒,原是想用最好的兵器戰馬裝備一隻漢軍精銳,但是太皇太后對軍備花銷似乎多有限制,國庫之錢陛下用起來掣肘,這不把我這微揚詹事叫去,想了解一下未央宮單獨的結餘,充作部分軍費,擴充裝備。」
既然是為了抗擊匈奴陳嬌也很關心,問兄長道:「那未央宮到底有多少結餘可用?」
陳季須嘆了口氣搖頭髮愁道:「自古兵久而國利者,未之有也,說的就是軍費耗費之大。想要用最好的戰馬最好的兵器裝備一隻抵抗匈奴的部隊,絕不是一宮一殿財力所能及。」
軍費開支浩大這一點陳嬌是明白的,要想重新裝備漢軍鍛煉出一直能與匈奴匹敵的騎兵部隊,光是戰馬也要花不少錢,更不提其他。別的朝政和權力還好說,太皇太后在匈奴問題上卻是堅定的主和派,她一定不會同意劉徹拿出國庫的大筆費用放在用兵上,所以劉徹現在也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養病備戰以絕後患,這明明是一件不得不做的事,可做起來卻偏偏那麼難。
&關百姓奉我為神明,如今匈奴大舉入侵我卻無法盡微薄之力實在心中不安。」陳嬌微嘆,繼而對陳繼續道,「堂邑侯府的食邑稅賦我是無權過問,但我朱雀君和皇后的豐邑收入平日卻是用不着的,我讓大寒清點近五年的所有豐邑收入,全部充作未央宮結餘,與之前所剩餘錢一起充作軍費,也算盡了綿薄之力。」
&年食邑賦稅?!」陳季須睜大了眼睛,「娘娘,這可是您個人名下所有的財富啊。」
陳嬌十六歲獲封朱雀君才擁有的食邑,皇后她也只做了四年,對她而言五年的食邑賦稅確實就是她個人所有的財富了,雖然相比於數目更加龐大的軍費並不算太多,可是這畢竟是陳嬌傾其所有的心意。
陳嬌看到大哥誇張的表情不由微微笑了:「我在宮裏這些錢也花不到,不如給邊關百姓盡一點力。但有一件事,大哥千萬不可聲張此事,太皇太后不喜用兵我這麼做她應該不會高興。」
&是是,娘娘有這等愛民濟世的想法,我這做臣子做大哥的真是自愧不如。」陳季須說的也是實話,他的歲數早已過而立之年,到了這個歲數一身的浪蕩紈絝之氣也都幾近消減,現如今又領朝事,對國家自然多了一分責任心,連連讚嘆陳嬌之舉。
陳嬌笑道:「說什麼愛民濟世,往大了說不過是應當為之責任使然,往小了說也是在幫大哥,不然天子硬要錢大哥這個未央詹事還能憑空變出來不成?去偷去搶也找不來這麼多錢呀。」
有了這筆錢陳季須確實也好交差了,心裏是大大的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