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給堵上。因為受了這件事情的打擊,他一時沒了把古玩店開下去的想法,準備把古玩店盤掉。
王之軒說道:「說起來,小亮這人,平時確實挺細心的,而且能力也有,不過,他就是太順了,平時沒吃多少虧,也沒打過幾次眼,心裏懈怠,這才吃了這次虧,而且心裏有些接受不了。」
孟子濤問道:「那這樣的話,他能答應到我店裏去嗎?」
「我剛才不是打電話了嘛。」王之軒笑道。
孟子濤知道自己問的問題比較傻,訕訕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王之軒接着說道:「不過,我還在外地旅遊散心,要兩天才會回來。」
孟子濤擺了擺手:「沒事,我明天還要去一趟郢都,也要過段時間才回來,到時再詳談吧。」
王之軒說:「行,這是他的電話,你先記一下吧。」
記下電話,跟王之軒閒聊了一會,孟子濤就接到了大軍的來電,說是店裏有位客人想要出售東西,讓孟子濤趕快回去。
孟子濤回到自家店裏,就見店裏多了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長得有些猥瑣,他手裏還拿着一隻木盒。
孟子濤走過去,就聽大軍說道:「這位就是我們老闆。」
青年可能沒想到孟子濤這麼年輕,顯得有些詫異。
孟子濤沒有多說,微笑一笑道:「先生,請問貴姓?」
「木子李。」青年又問道:「你真是這裏的老闆?」
「如假包換。」孟子濤笑道:「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年輕,那也可以換個地方。」
青年遲疑了半響,這才把盒子推到孟子濤的面前:「那你先看看再說吧。」
孟子濤打開木盒,發現裏面是一隻蛙形青銅席鎮,觀形制應該是漢代的,表面還有錯銀紋飾,看起來賣相十足。
孟子濤觀察了片刻,問道:「李先生,能否說一下東西的來歷?」
青年說道:「祖傳的。」
孟子濤暗自撇了撇嘴,就這件席鎮,一看就是出土器,跟什麼祖傳根本沒什麼關係,當然,他也不會戳穿對方,自己做到心裏有數就行了。
於是他又問道:「李先生,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知道,漢代的席鎮。」青年點了點頭,接着問道:「麻煩你給個價錢吧。」
孟子濤只得又把行里的規矩跟青年說了一遍。
青年遲疑了一陣:「這件席鎮上面錯了銀,在古代也只有貴族才能用得起,就算八十萬,你覺得怎麼樣?」
孟子濤也不言語,直接把木盒的蓋子蓋好,推到了青年的面前。
見此情形,青年眉頭微微一皺:「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
孟子濤直言道:「這件東西我要不起!」
青年說:「老闆,那你多少才要,我是誠心想賣。」
孟子濤直接說道:「一萬五。」
「什麼!你開什麼玩笑!」青年聞言嚯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臉上滿是怒色。
孟子濤淡然地說道:「李先生,我就直說了吧,你這件東西有些妖氣,只值這個價。」
青年怒道:「你說我的東西不對就不對啊!如果不說不清楚,我肯定不會就麼算了。」
孟子濤重新打開木盒,拿起席鎮,淡淡地說道:「很簡單,你這個席鎮上的錯銀是後人做上去的。要知道,早在戰國時期,錯金銀的工藝就已經十分嫻熟了,到了漢代,更是達到了巔峰。」
「如果是真品,金銀與青銅呈現出不同的光澤,彼此之間相映相托,將圖案與銘文襯托得格外華美典雅,色彩對比、紋飾線條更加鮮明,藝術形象更為生動。但你這件席鎮,錯銀線條粗細不均勻不說,有些地方的線條甚至斷了,真品肯定不可能有這樣的表現。」
孟子濤說的有理有據,讓青年的火氣消滅了不少,他說道:「那為什麼好好的東西,還要後加錯銀呢?」
孟子濤說:「原因很簡單,你也應該想到了,為了利益,素件和錯金銀的器物價值有着天壤之別,於是有些人就在素件上加上金銀,以提高東西的價值。不過這樣一來,完全是畫蛇添足,把一件好好的席鎮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