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實在太狡猾了,而且還把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說看出來不是,說沒看出來也不是。
說看出來了,那他就是幫凶,說沒看出來吧,又說明他的眼力太差,連這樣的破綻都看不出來,還說什麼專家啊!
於是,景碩也只能繼續狡辯了:「你憑什麼說就是碰瓷呢,既然是比較細小的碎片,從盒子裏掉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孟子濤笑了起來,把盒子蓋上之後搖了搖:「密封這麼好,你說能掉到哪去?況且,這隻盒子可是到了這裏才打開的,也就是說,就算掉出來,也只會掉到這裏,要不你們再仔細找一下?」
蔣主任又跟了一句:「辦公室里安裝了攝像頭,如果需要的話,我們也是可以提供的。」
到了這個地步,景碩和青年都已經無言以對了,青年眼珠子轉了轉,還有逃跑的打算,不過,大軍和江醒站在門口,他根本連機會都沒有。
對舒澤來說,這個獐頭鼠目的青年十分可惡,以他的想法,肯定是要把青年送進局子裏待一陣子的,正當他準備開口時,就見一個六十多歲,穿着中式服裝,人很精神的老人走了進來。
「小舒,你們在這裏幹嘛呢?」老人對着舒澤有些疑惑地問道。
「江老,您老怎麼來了?」舒澤連忙跟老人打了聲招呼。
旁邊的景碩也十分客氣跟老人打了招呼,但江老和舒澤很熟悉的樣子,還是讓他內心相當苦澀,覺得自己實在太倒霉了,原本預料的事情都發生了意外。
江老跟景碩點了點頭,回道:「我正準備去吃飯呢,路過這邊,看到你們在這裏,就過來看一下。」
說到這,他又看了看大家,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舒澤嘴快,連忙把事情的經過跟江老說了一番。
江老淡淡地看了看顯得心虛的景碩,接着就拿起碎片仔細觀察了一番,接着表情嚴肅地看着景碩說:「小景,我也算看着你走到現在這一步的,不過,今天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
景碩苦笑着說道:「江老,是我眼力不行,看錯了。」
這個時候,他也只敢拿自己的眼力不行來解釋了。
「哼!」
江老冷哼一聲,薑是老的辣,他什麼風雨沒見過,景碩的小九九他當然也知道,但看到景碩可憐巴巴的模樣,他又心軟了,誰讓景碩是他已經去世的朋友的徒弟呢?
江老對着舒澤和孟子濤笑了笑,又轉頭看向景碩:「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景碩心裏稍稍鬆了口氣,看來今天這關算是過了,於是他瞪了青年一眼:「還不快說!」
青年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心裏雖有不甘,但也只能自認倒霉,說道:「對不起,是我財迷了心竅,給你們帶來了麻煩。這隻碗,是我花了四百多買的,還有這隻盒子,也是老物件,花了我八百塊錢,我都不要了,送給你們。另外,我請你們吃飯賠罪吧。」
舒澤冷笑道:「誰……」
孟子濤直接打斷了舒澤的話:「行,看在江老的面子上,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不過吃飯就不用了,你們走吧!」
舒澤沒想明白孟子濤為什麼會這麼輕輕放下,不過憑他對孟子濤的了解,肯定不會這麼簡單,於是也就做出了相同的表示。
見孟子濤和舒澤放過了自己,景碩和青年心裏長舒一口氣之餘,根本不想再在這裏待着了,連忙謝過之後,就灰溜溜地走了,眨眼沒了身影。
不過,今天這事肯定會傳出去,到時景碩的聲譽說不定會因此而一落千丈。
解決了這件事情,大家跟蔣主任客氣了幾句,就出了管理處,找了一家飯店吃飯。
期間,舒澤也為雙方做了下介紹。
江老本名江少圃,是羊城古玩界瓷器鑑定方面頂尖的專家之一,孟子濤以前也有所耳聞,因此十分客氣。
另一邊,江老聽說孟子濤是鄭安志的關門弟子,由於和鄭安志比較熟,以前每回去京城,都要去鄭安志那拜訪,所以也相當的熱情。
今天因為一連處理了好多事情,本來孟子濤和舒澤還打算去拿了那件墨玉雕像才吃飯,沒想到又遇到了碰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