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還是說放在袋子裏砸的?
但如果這些瓷片是這夥人買的,這麼明顯的真品特徵,賣家也應該看得出來,總不會以為摔碎了就不值錢了吧。
箇中原因,孟子濤想了一會就是沒能想明白,就放到一邊了。
…………
翌日上午,孟子濤和大軍一起去吃早飯,沒一會,於為剛也來了,不過臉色卻並不好看。
見於為剛氣呼呼地坐下來,孟子濤問道:「又怎麼了?」
「我特麼真想抽我自己。」
「你說話別說一半,說清楚一點啊。」
於為剛火冒三丈:「還不是路曲新,我昨天托人打聽,這才明白這小子根本就是人面獸心,他不但專門挑選自殺死過人的房子給我住,平時仗着我看重他,經常做些吃裏扒外的事情不說,還敗壞我的聲譽,用我的名義去騷擾女員工。」
「我說怎麼有幾個員工做的好好的,居然不聲不響就走了,趕情就是他搞的鬼!想我平日裏也自詡精明,當初在瑞佳珠寶的總部,我也是滑不溜手,陸家人想找我麻煩,根本連毛都找不到,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他玩弄股掌之間,真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啊!」
說到最後,於為剛把眼前一大杯牛奶,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重重地喘了幾口氣。
孟子濤笑着安慰道:「行了,消消氣,就像我們古玩這行,再精明,眼力再好,也不敢說就一定不打眼。而且人心複雜,一個人真要偽裝,根本不是短時間就能看透的,有錯不可怕,只要能夠改正錯誤就行了。」
於為剛嘆氣道:「哎,道理我也明白,只是我現在有些信心不足了,萬一要是咱們公司搞這一出,我實在對不起你!」
孟子濤說:「信心是一方面,還要靠完善的制度,以及你能夠深入一線去,你想想,如果你和那幾個員工關係好一點,他們會這麼容易就離開嗎?」
於為剛不好意思地說:「你說的對,之所以被路曲新鑽了空子,和我工作心不在焉也有關係。」
孟子濤說:「還是那句話,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吸取教訓,我就問你,你會再犯嗎?」
於為剛鄭重地說:「我再也不會犯這種錯誤了!不然我也沒臉見你了。」
孟子濤微笑着說:「我相信你,至於路曲新這傢伙,咱們好好想個辦法,讓他接受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
「說的對,不然我死都咽不下這口氣!」於為剛忿忿地說道。
「行了,吃你的早飯吧。」
很快,吃過早飯,正商量着今天準備做什麼,於為剛的收到一條短訊,打開一看,表情有些古怪。
「是路曲新發給我的,說是他有個朋友手裏有一批毛料,問我有沒有興趣。」
孟子濤笑道:「那就去看看吧,如果是糖衣炮彈,咱們就把糖衣吃了把炮彈丟回去。」
「好,我打電話給他問一下地址。」
得到了地址,大家坐車出發,途中,孟子濤去銀行臨時把宣德爐存起來。
經過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大家來到一間看起來有些破舊的廠房前,此時路曲新已經和一個青年一起在門口等着他們了。
還別說,路曲新長着一張看起來非常順眼的相貌,要不是於為剛的那些遭遇,孟子濤第一眼印象,還真不太可能會覺得他本質上是個卑鄙小人。
「人不可貌相啊!」孟子濤肚子裏嘀咕了一句。
路曲新介紹旁邊的青年,正是他的朋友哈聯易,也是這家破舊小廠的主人。
於為剛只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沒有提起孟子濤的身份,免得路曲新懷疑。
哈聯易熱情地帶着大家走進廠區,他邊走邊給大家介紹,這家廠其實原本是他父親的,只是父親沉迷於賭博,最後廠子一蹶不振,他頂替上位,只是他在工廠管理方面沒有天賦,也不能起死回生,於是一邊苟延殘喘着,一邊想要靠別的生意賺錢。
前兩年,他接觸到了賭石,也算運氣好,兩年下來賺了好幾百萬,最多的時候賺近上千萬,既然如此,他也就沒心思經營工廠了,辭退的辭退,就留了看門的,至於廠房他也空着,倉庫用來放置購買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