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鄭老介紹過來的,照理說,蔣衛文應該知道內情,怎麼他還會這麼說呢?
馬上,孟子濤就明白過來,蔣衛文應該是不想讓青料的事情藉此傳播出去,雖然他不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但肯定只能照做。
只是,這樣一來,就讓孟子濤有些為難了,如果不能指出青料的問題,他又怎麼才能指出問題所在呢?難道把東西給砸了?
先不說,朱田華會不會同意,他總不能拿感覺說事吧?
看着孟子濤沉默不語的模樣,朱田華稍顯得意地說:「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
孟子濤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我只是覺得不太方便說出來而已。」
見大家都看向了自己,朱田華擺了擺手:「我沒什麼不方便,而且都這個時候了,你來一句『不太方便說』,是不是有些太虛偽了?」
現在的朱田華已經把孟子濤恨到了骨子裏,一抓到機會,他就刺了孟子濤一句。
「那好吧。」
孟子濤暗笑一聲,既然對方伸臉來給他打,那哪有不打的道理:「我覺得這隻青花果紋盤是拼接起來的。」
孟子濤的話,讓大家都怔了怔,緊接着,朱田華就哈哈大笑起來:「我說你這人,找不到理由也不用拿這麼拙劣的藉口吧?這是『鋦瓷』,『鋦瓷』懂不懂?不拼哪會有『鋦瓷』?你這麼說。不顯得太可笑了?!」
孟子濤風清雲淡地說:「什麼是『鋦瓷』我當然知道,不用你專門點出來。我說它拼起來,那是因為這兩邊並不完全相同。」
朱田華嗤笑道:「笑話。這怎麼可能?我先前都已經仔細看過足胎了,從表現來看,應該來自於一件整器,你說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孟子濤說道:「難道就不能是老胎接底?」
朱田華嗤之以鼻道:「哼,我覺得你這人真搞笑,別的不說。誰有本事把青料和釉色,做成真的一樣?」
蔣衛文說道:「小孟,你能不能說清楚一些?」
孟子濤指着盤子的一邊。說道:「我認為,這邊應該是原來的部分,而這邊的大部分,應該是新瓷。接上去的。」
朱田華說冷笑連連:「證據呢?別說釉和青料。我連接胎痕都沒看到,不知道你從哪得出來的結論!」
孟子濤攤了攤手:「這方面我確實不知道製作者是辦到的……」
朱田華打斷他的話:「那你又怎麼得出你的結論,難道憑空想像?還是說,你就因為自己這個不靠譜的說法,就要我把東西砸了,讓你驗證?」
孟子濤臉色一變:「我說你這人有沒有禮貌,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
朱田華冷笑道:「行,你儘管說。我看你怎麼解釋!」
孟子濤說道:「我承認,這件青花果紋盤表面上並沒什麼破綻。但製作者卻忽略了本質上的問題,兩邊的份量不一樣,一邊比較壓手,一邊卻符合真品的特徵。」
「啪!」
這個時候,旁邊的元林雙手一拍:「難怪剛才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哪裏有問題,原來是這麼回事。」
蔣衛文把東西上手掂了掂,點頭道:「重量確實感覺有點不同。」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朱田華臉上陰晴不定,根本不相信,也不願相信有這個結果。
孟子濤看了朱田華一眼,說道:「其實想要驗證也很容易,只要試一試就可以了。」
說着,他就把錦盒的蓋子蓋好,接着就把盤子放在盒蓋的邊沿,為了使試驗便有說服力,他還儘量把盤子的中心靠近盒內,但剛剛放下,就向桌上傾斜了。但換另一邊,就沒有這個問題。
想必大家都知道,兩邊如果同一件的話,質量肯定是相同的,根本不可能發生這種現象。
朱田華面若死灰地看着眼前這一幕,這種最基本的常識,他如果還要反駁的話,那就真是自欺欺人了。
然而,這個結果對他來說,實在太殘酷,再加上自己先前的表現,他覺得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好像是看跳樑小丑一般,羞愧得他真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看到朱田華這幅模樣,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