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萬吧,就算把零頭去掉,只算三百萬,難道還換不到那條項鍊?」
舒澤冷笑道:「你還是找些有眼力的人看看,這東西到底值不值你說的那個價吧!」
步新知腦子不笨,聽了這話,馬上就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這東西有問題?你別搞笑了好不好,我又不是對這東西沒研究,怎麼可能會是假的?」
說到這,他就拿出了箱子裏的玉琮,說道:「你看看看,在一毫米寬的陰線內有三條以上有着明顯針對性的琢刻陰線,這是一種怎樣的手工琢刻工藝?而且,玉料的切割還採用了線切割法、鋸切割法,也能夠現用砣切割痕跡。」
「就算是現代化的今天,即便是藉助現代加工機器的方法,也很難達到那個時期的工藝水平。就這樣的寶貝,你跟我說有問題,你看你的眼力才需要多練練吧!」
舒澤嗤笑一聲:「你再仔細看看這紋飾,線條走線均衡,深淺一樣,而且很不自然,你覺得這是人為的能夠做到的嗎?還是說,你能找的到這樣可以媲美機器的工匠?另外,你再看看你的這件玉琮有什麼神韻嗎?」
步新知看了看手中的玉琮,露出一臉奇怪的模樣:「我覺得很有神韻啊,有什麼問題?我看你不想換才是真的吧!」
舒澤根本就懶得搭理他,指着門口,淡淡地說道:「是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人幫你走?或者說,你很想讓今天的事情傳遍整座金陵城?」
步新知哪怕臉皮再厚,也不想把這樣的糗事搞得眾人皆知,他呵呵一笑:「舒少,那我先走了,對了,那條項鍊可要記得給我留着啊。」
說完,他不等舒澤再說,就帶着其他人走出了房間,此時,他眼中已經佈滿了怒火,看起來就好像即將要噴出來一般。
等步新知他們離開了,舒澤搖頭失笑道:「這傢伙自信到變成傻子了,也就今天的場合不合適,不然的話,我非得好好笑話他不可,連良渚玉琮的神韻都看不出來,居然也能下得了手。」
張景強就問道:「舒少,您可別這麼說,我也不知道良渚玉琮的神韻是怎麼看的。」
「這一點,還是要靠自己感覺,當然也不是無跡可尋。」
石博文笑着解釋道:「良渚玉器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作為禮儀神器,器型與紋飾都是古人祭祀、崇拜之物,他們製作的時候必然耗費大量時間和心血,經年所製作的玉琮,決非現代人為圖利益,三五天就可以做成的。」
「因此,真正的良渚玉琮,不論玉琮大小高低,基本都是造型方正、挺健,於大度中透出神秘的莊嚴氣韻。而且塊面分割井然有續,所琢線條挺拔健勁,紋飾也是繁密不亂。這一點,是現在作偽者很難仿製出來的。」
「哦。」張景強恍然大悟,接着想起剛才那些人,問道:「舒少,剛才那個到底是誰啊?」
舒澤說道:「他姓步,你還猜不到啊?」
張景強稍稍一想,訝然道:「原來他就是步家老三啊,臉皮還真夠厚的。不過,我記得這傢伙可是出了名的牛皮糖,既然他看上了那四顆珠子,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舒澤說道:「這事我有安排,待會讓大軍跟着子濤吧。」
大軍就是今天跟着他們去交易會的那位保鏢,孟子濤聽舒澤說,大軍身手非常高,要不是因為受傷,根本不會退伍,不過就算這樣,等閒幾個成年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這樣的保鏢,可不是誰都能夠用的起的,因此,見舒澤吩咐大軍跟着自己,孟子濤連忙就想要推辭。
舒澤沒等他開口,就堵了回去:「子濤,你別急着拒絕,有些人可不是你現在就能解決的。而且,這段時間我也有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孟子濤知道自己的能耐,因此,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此時的他心態也有了改變,不再像先前那樣,一遇到這類人物就膽戰心驚。說到底,還是因為他有了底氣,知道自己現在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步新知的到來,讓現場的氣氛有些變化,再加上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就結束了這頓晚飯。
一天的奔波,讓大家都感到很疲倦,現在既然酒足飯飽,舒澤就讓人給大家開了客房。
這幾間客房的費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