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小娘子--------」
夏至拉上清風明月,硬是把賴在地上的青二娘拽了起來,架着她,不讓她動彈。
重錦看屋裏慌亂一片,亂糟糟的,坐了半天連個上茶的小丫頭都找不到,心道,果然該好好的整頓整頓了,整個家裏烏煙瘴氣的,連個不知所謂的侍妾也敢跑到主母這裏來鬧,侍妾的丫鬟對着主人也敢大呼小叫。
重錦的披風還沒解下來,就這麼做到胡椅上,披風垂下來,蓋住了大半個身體,臉色白的近乎透明,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樣子,重錦就慢條斯理的把披風攏到後面,重新說了一遍,「你說的,我剛剛都聽到了。」
&不論其他,我只問你一句,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阿爹的麼?」
這一句威懾力非同小可,正在嚎的青二娘頓時像被誰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臉有紅轉青,最後成了紫色,正在被順氣的祁王妃也不哭了,瞪着兩隻紅通通的眼睛就看過來,包含希冀,恨不得親自過來掐着青二娘的脖子問她是不是。
整個屋子裏頓時靜謐了下來,這種情況只維持了一會兒,青二娘的眼淚又下來了,掙扎着又要跪下,夏至勉強的架着她,不讓她動彈。
青二娘哽咽的喊冤,「奴是太后賜給郎君的妾,奴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郎君的是誰的?小娘子這是懷疑奴對王爺不貞麼?奴知道小娘子心疼娘子,但也不能這麼空口白話的就污衊奴,這是逼着奴以死證明清白麼?」
說着說着又開始掙紮起來了,清風明月這兩個丫頭才十二歲,力氣還不怎麼大,青二娘掙扎的狠了,差點讓她掙脫了,急的額頭開始冒汗。
重錦不緊不慢的接着說,「你先不要開口,我說着,你聽着,不要打斷我的話,不然我立刻讓人把你也拖出去。」
青二娘猛的抬頭瞪過去,看到重錦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猛的哆嗦了一下子,抽噎着垂下頭。
重錦不想跟青二娘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就說,「姑且就先當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阿爹的,第一,不論你是誰賞賜過來的,你現在的身份就是個侍妾,不對,我記得阿爹從來沒說過抬你為姨娘,所以你現在至多就是個通房丫環。」
青二娘的手抖了下,就聽重錦淡淡的問,「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青二娘的喉嚨就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憋了半天,才擠出來一個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到,>
重錦也不跟她計較,接着說下去,「第二,既然是宮裏出來的,被太后娘娘看中,想來規矩是不錯的,既然知道規矩,一個通房丫環也敢跑到主母的屋子裏大呼小叫?這就是你的規矩?還是說你原先就是這麼侍候太后娘娘的?再或者說是在太后娘娘面前有規矩,跑到我阿娘面前來就沒了規矩,是看我阿娘心腸軟就欺負到主母頭上來了?安排通房,傳承子嗣是主母要考慮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小小的通房丫環跑到主母面前指手畫腳了?」
青二娘哆嗦的更厲害了,訥訥的爭辯,「奴、奴不敢。」
重錦不搭理她,「第三,你說愛慕我阿爹,先不論你一個小小的通房丫環在主母面前這麼大咧咧的說着這些不成體統,就說你若是真愛慕我阿爹,就知道我阿爹對阿娘情深意重,最受不得我阿娘受委屈,我阿娘身體又不好,你不經准許就跑到關雎居對着我阿娘又哭又跪,若是衝撞了阿娘,阿娘病了,阿爹肯定生氣,你若是真心愛慕阿爹,為了阿爹考慮,想必不會沒考慮過這種情況,到時候誰又擔得起這個責任?你一個小小的通房丫環,自然是負不起的,是仗着肚子裏的孩子讓阿爹不好罰你?不罰你又不能服眾,讓阿爹左右為難,看來你的愛慕也就是這樣。」
重錦一個接着一個的通房丫環壓下來,青二娘臉色青青白白,嘴裏跟吞了黃連一樣,一肚子苦味,偏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清風明月年紀還小,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看重錦一條一條的把青二娘的氣焰全都打壓了下去,大眼睛裏立刻充滿了崇拜,眨也不眨的看着重錦,期望她接着說下去。
王媽媽也兩眼冒光,沒想到小娘子才是深藏不露!
而祁王妃已經完全聽迷,直勾勾的看過去。
重錦不負眾望的接着開口,「第四,既然知道不當說還要說下去,這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了,我是主,
第2章 白蓮花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