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可能,一邊牢牢盯着他逐漸靠近的身影。
&姑娘,小小年紀想得挺多啊。」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花臨抖了抖,一臉警惕的看向那人。
&們想怎麼樣?」
那人動作遲緩的把手裏的植物放在花臨面前,然後後退了好幾步,就站在突出的高台上,「你從這裏過來,應該在石殿上看過我的樣子……對了,我叫做深念。不要誤會,我並沒有傷害你的意思,在神族,每一個純血的後輩都是值得保護的。」
花臨雖然對他的話不怎麼信任,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定很奇怪,為什麼神族的石殿會有通往這裏的暗流……那其實是為了眾神合力淨化血石準備的。只不過,之後外面空間崩塌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他們都放棄了。」深念說着,嘆了口氣,「現在只有你可以淨化血石……為了血紅大陸上的生靈,你願意幫我們這個忙嗎?」
花臨看看對方幽藍的,帶着銀色光點的皮膚;高大的,看起來充滿力量的身軀,還有不經意間溢出來的威懾力……再看看自己不良於行的雙腿,無奈的點頭。
&和山悅說好了,只要沒有危險,我會幫忙。再說了,你只要找個神--比如像我爹那樣的,往這石頭邊上一站,空間崩塌了,那石頭不也就沒了?找我好像沒用吧?」
&會有危險,相反的,你會得到力量。」深念說着,像是怕她不信,又指了指四周,「你看,血石周圍的空間總是很穩定……雖然它會感染靠近的生命,但也確實解決了法則破碎引起的問題。」
花臨是怎麼也不相信他的說法的——真這麼好,沒有危險,他為什麼會變成這個鬼模樣?
不過,人家比自己強,說這些也都沒意思了。花臨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哦,那我要怎麼做?」
&沌誕生在世上靈氣最渾濁的地方,天生就有淨化靈氣的能力,龍誕生在海域最深處,可以在海里自由來去。」深念說着,對花臨伸出手,「你願意幫我們淨化血石嗎?」
花臨眼見着拒絕不了了,只得把手放到他的手上--「你確定這血石不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嗎?」
深念珍而重之的握住她的手,腳下一點,兩人徑直往血石所在的方向飄了過去。
靠近了,花臨才看清楚,這些看起來美麗奇異的植物下面藏着許多魔人,大多是藍色或淡紫色的皮膚,形態各異,卻都與深念有些相似。
&們都是我的孩子……」深念說着,眼中閃過一絲紅光,不過這一點異樣很快就被他掩蓋了,「你淨化了血石,說不定他們也能好了。」
分明是舐犢情深的好父親模樣,花臨卻莫名覺得發毛……這麼多神之血脈,這要是好好的,一個個都得是天道那般的人物,現在居然都成了這模樣。
&呵,我怎麼沒發現自己比那些天道還厲害?什麼神族寶藏,分明是坑人。』
&不用擔心,如果是會魔化的人,這會早就變了,你現在還好好的,應該就不會受影響。」深念像是發現了她的不安,回頭安撫道:「你母親以前也來過,沒有受到影響。」
&母親?」花臨果然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深念這裏呆了無數年,時間久遠到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後代因為距離血石太近,一開始就失去了神志。他自己也不過是偶爾才能清醒,即使這樣,能說話的人也不過山悅一個。這會見她感興趣,說話的興致頓時起來了,於是繼續往下說:「是啊,當年小幽姑娘造神殿花了不少功夫,每天和善淵在這裏忙活……可惜她不會水,後來又出了意外,這事就耽擱了。前些年聽山悅說他們都走了的時候,我還很擔心。幸好。」
花臨抿着嘴,舉起手看了看,手臂還是那樣白皙,並沒有出現魔化之後的各種奇怪的顏色花紋。她看着深念的目光雖然還有些猶疑的,對他的話倒是信了一大半。
深念把花臨橫放到血石的頂端上,隨後露出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你在這裏修煉着,千八百年的應該就能把這這血石淨化了……我就在附近,但是你不要隨意下來,有時候我神識混亂,並不能控制自己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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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山悅說你和小幽一樣貪吃,你放心,不會餓到你的。」深念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