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就施展血印之法吧。」厲無芒並不擔心,在他看來,夢玉不過是在做戲。
一滴血浮現在厲無芒額頭,夢玉道:「師妹知道師兄心智過人,到現在還當師妹是在玩笑?」
厲無芒以額頭承受這滴血,閉上眼睛。夢玉手中結印,施展血印之法,厲無芒並不抵抗,瞬間法成。
夢玉收了縛水鏈,哈哈大笑:「厲無芒你也有今日。」
一直以來,在厲無芒眼中,夢玉都是一副大家閨秀模樣,輕言細語,笑不露齒。忽然見她笑的如此張揚,不由心中一驚。
&了?晚矣!其實也不怪師兄大意,先前師妹並非做戲,真心是擔憂師兄輕聽輕信,苦修多年毀於一旦。」夢玉恢復了往日舉止,輕聲言到。
厲無芒坐起身,雙手提起袍擺,將膝一蓋。「師妹已經改變主意?」
&師妹自公平場與師兄一見,暗生情愫。起先並不知覺,後師兄與表面不辭而別,師妹黯然神傷,方知鍾情師兄日久。」夢玉看着厲無芒,絲毫沒有羞怯的模樣。
厲無芒有些坐不住了,夢玉袒露心思,且是兒女情長之事,全然沒有顧忌,顯然已是以主人自居。她不在意厲無芒感想,也不在意會被回絕。一個受血印之法的奴僕,是不會拒絕主人的。
&架山無名氏洞府與師兄重逢,沒想到師兄是厲無芒,修為也高於師妹一個層次。本以為今生無緣,更沒想到師兄提出平輩論交,讓師妹有了盼頭。」夢玉顯然很是興奮,繼續道:「只是師兄為大運道者,要想與師兄雙宿雙飛,不知要多少磨難才能得到師兄的歡心。」
&兄不過是一元嬰初期人修,不敢自恃運道,並不像師妹所猜想的那麼孤傲。」由於是與主人辯解,厲無芒一陣頭暈眼花。暗道這血印之法厲害。
看出厲無芒表情變化,夢玉眼中露出關切。「師兄可是不適?血印之法不允許違逆主人,師兄稍安勿躁。」
&謝師妹提醒。」厲無芒心往下沉,看這情形,夢玉似乎真的已改變初衷。
夢玉接着道:「師兄說並不孤傲,師妹問你:據說畫蝶門三個門主都鍾情於師兄,師兄可曾與誰有過花前月下的旖旎?」
&菱師姐妹三人並無一人鍾情師兄,師妹聽到的不過是訛傳。師兄的確不曾與女修有過私情,那又怎樣?多少前輩修煉數百年還不是孑然一身?」這話有不少違心之處,厲無芒說完氣血翻湧,臉色蒼白。
夢玉心疼不已,強忍住眼淚。「據師妹所知,暗戀師兄者不止三個。你說這話口不對心,血印至逆行氣血就是明證。」
厲無芒不再辯解,閉目調息。這會知道了血印之法的厲害,不由心中感嘆:「往日都是我鉗制了別人,今日被夢玉鉗制了。」但並不敢生怨懟之心。血印之法兩次薄懲,讓厲無芒受到教訓。
&以師妹在降伏師兄後,改變主意。師妹幼時規訓嚴苛,有心與師兄交好也難以啟齒。就算覥顏傾述,多半也會被師兄回絕。如今天賜機緣師妹怎肯放過?從今往後師兄便是師妹的雙修伴侶。師兄說好不好?」夢玉說完這番話,好似吐出胸中的塊壘般舒坦。臉上一抹羞紅泛起,低下頭去。
&厲無芒睜開眼睛,由衷的點點頭。
&兄就不恨師妹?」夢玉抬起頭,滿含深情的望着厲無芒。
&兄雖然不願意受制於人,但師妹為情所擾,也在情理中。師兄不恨你。」厲無芒儘量平靜的回答,血印上身不過這一會功夫,厲無芒就知道要努力適應自己的身份。
&兄看師妹多麼的幸運,有師兄這樣的雙修伴侶,有司徒望這樣的奴僕,有整個風波城。這一切不過是一狠心就得到的。絲毫不帶血腥之氣。」夢玉瞥了厲無芒一眼。「如此輝煌的成就,師妹怎麼會放棄?」
&厲無芒心如亂麻,看這情形,臨時起意的夢玉,不會改變主意。說來也是,如此巨大的誘惑,誰會捨棄?
&兄不是急於煉製丹藥嗎?現在可以開始。」夢玉站起身「師妹門外護法,旁觀煉丹的事情下次再說。」說完出丹房,把門關上,就在門外守候。
厲無芒腦海中一片空白,自己這一個跟頭栽的太慘。轉眼工夫就成為女修的奴僕,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既然夢玉吩咐煉製丹藥,厲無芒只能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