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就結,真要不想結也未必會是壞事。」
這年頭,人就只能靠自己,什麼感情,什麼海誓山盟,全特麼都是鏡花水月,也就哄着你歡喜兩天,過後還不是柴米油鹽醬醋茶?哪怕初始再炙熱的感情呢,也能在日復一日中消磨殆盡。
戚清只是心不在焉的乾笑,腦子裏面卻一直迴蕩着那會兒戚澈說的話。
她了解自己的弟弟,那小子壓根兒就不是會隨意污衊人的,或許他是因為路言止對媽媽的立場而產生的偏見,不過他所說的,的確再次引起了戚清的注意。
路言止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接近自己呢?
回到家沒多久,好幾天沒消息的季尚成又發來短訊,「要不要出來喝酒?」
戚清本是習慣性的想拒絕,可最近的煩心事實在是太多,她又沒什麼合適的人可以吐槽,憋得也是不行,想了下,就回了條短訊,「哪兒?」
短訊剛發出去沒幾秒鐘,季尚成就一通電話打過來,語氣中滿是關切,「雖然我知道我也沒什麼資格問,不過,你還好吧?」
戚清懶得跟他裝,「換了你爸媽年根兒底下鬧離婚,你能好麼?」
而且本以為挺通情達理的路言止竟然勸自己不要衝動……
不衝動你妹啊,我沒有直接跑到余嬌嬌老家鬧個天翻地覆已經夠鎮定的了,還不要衝動。
季尚成沉默片刻,「那要不要背對冷風,胸烤暖火,喝點小酒,吃點海鮮?完了之後再衝着夜幕吼幾嗓子發泄一下?」
戚清噗嗤一笑,「倒也湊合,還有什麼其他助興的節目沒有?」
季尚成也笑了,不假思索的說,「在下不才,倒是也勉強能唱個小曲兒什麼的。」
半小時後,兩人在森林公園和西湖交界處的半開放式原生態餐廳碰頭。
季尚成當真拎了一個箱子過來,「有啤的也有紅的,喝什麼?」
戚清心裏不爽,故意挑刺兒,「怎麼沒有白的?」
季尚成看她,「借酒澆愁,喝什麼白的,又不是武俠劇。」
火堆燒的很旺,兩人烤了會兒就被迫往外退了半米,又抽了幾根柴,頭臉這才不燙得慌了。
戚清不說話,喝水似的幹了一大杯紅酒,又要喝,被季尚成按住了,她斜着眼睛看過去,「你,唱個曲兒。」
季尚成一愣,苦了臉,「真唱啊?」
戚清一挑眉,「不唱算了,我就知道,男人從來都是說話跟放」
「別別別,我唱!」季尚成趕緊表態,一臉英勇就義的清了清嗓子,末了垂死掙扎的說,「我可真唱了啊?」
「你唱啊。」
「這可是你強制要求的,出什麼事兒不賴我。」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墨跡呢?」
季尚成深吸一口氣,把眼一閉,張口就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戚清:「……噗!」
這算什麼呀,就唱這個曲兒?還特麼的是跑調的!
季尚成還挺委屈,「那我都讓你考慮清楚了,你非要我唱。」
戚清很無語,「就這水平,你還有臉跟我說會唱小曲兒?」
季尚成面不改色的說,「會唱,不代表唱的好聽啊。」
戚清盯着他看了會兒,突然就痛痛快快的笑了起來,跟瘋婆子似的。
季尚成也跟着笑,又給她烤了條魚和幾塊嫩肉,「要不要辣椒?醬放幾種?」
戚清順口說了,撐着腦袋問他,「季尚成,你說我該不該支持我爸媽離婚?」
季尚成一怔,把包好的烤肉遞給她,「又套我話呢,是吧?你多有主意的人吶,再說了,這事兒我也沒資格說。」
忙活了一整天,戚清也真是餓了,一口氣吃了一整條魚和五六塊肉,看的季尚成心驚膽戰的,「我說你悠着點兒,大晚上的,別撐着了。」
戚清沖他擺擺手,「我有數,怎麼着也不會選這種方法自殺。」
季尚成沒說話,只是搖頭嘆氣。
不過戚清終於是放慢了速度,兩人吃了會兒,她突然問,「季尚成,我問一個問題啊,你一定要非常認真的考慮之後回答我。」
季尚成的身體一僵,心底突然湧起一種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