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時把整個周圍的動jìng 都收在耳內。
雜聲四起,但就是聽不到腳步聲或者呼吸聲。
宋天微微皺眉。
他的聽覺敏銳度絕對稱得上超強,現在這種環境下百多米的距離內只要有腳步聲,又或者三四十米內的呼吸聲,都難逃他掌握。難道那小子是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突然逃遠到他察覺不到的地方?但這又怎麼可能?
同一時間,在他左後方約十米之外,溫言微俯在一棵大樹後,呼吸幾乎停止,整個人像是和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
不遠處的宋天放qì 了再用聽覺感知他的蹤跡,環目四顧,目光掃到了溫言身前的大樹。那樹並沒有能完全掩住溫言的體形,但宋天目光在他露出的少許形體上掃過,卻沒有露出半點發覺異常的反應。
過了兩分鐘,宋天再次邁步,順着下山的路追了下去。
但溫言卻沒有趁機逃走,仍保持着靜止的狀態。
十來分鐘後,宋天忽然返回,臉帶疑惑和怒意,迅速朝着木屋那邊而回,看樣子是沒找到人,只得無功而返。
但等他消失後,溫言仍沒動作。
對方耳力確實夠強,但他又何嘗會弱?耳中已聽到宋天那傢伙在百多米外停了下來,靜立不動,顯然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已經真的離開了這林子。
假如這時溫言貿然行動,唯一的結果就是被對方發覺,然hòu 再次陷入被追殺的結局。
又一個十來分鐘過去,靜立遠處的宋天終於放qì ,邁步離開。
溫言這才鬆了口氣。
換了是另一個人,比如像燕從雲那樣的高手,溫言也絕對不會如此忌憚,肯定會發揮在這林間他擁有的「匿身」優勢,來個反敗為勝。
但宋天不同。
面對宋天時,那種感覺就像面對着一座自己無法攀上的高峰,連溫言也不禁有深重的緊張感。
那在這之前從沒出現過!
就算是在面對關千千時,溫言也能保持旺盛的鬥志,但對上宋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內傷的緣故,他竟然自覺不能力敵,生出能避則避的想法。
好在他這招「匿蹤」的能力對方顯然無法破解,否則今天恐怕連逃都成問題。
多等了十多分鐘後,溫言才悄悄離開原處,朝着來路迅速潛去。
胸口和小腹處同時傳來隱痛。
剛才沒想到會出現宋天這種等級的高手,他一時間為了脫身,不得不動用全力,結果因敗燕從雲而來的傷勢被引發,現在比之前來得嚴重,恐怕就算再對上燕從雲都未必能贏。
當務之急,必須要找個地方先避避,養好自己的傷才行。
但聽宋天的話意,之前他們一直沒找他,是因為宋合對他的能力吹上了天,現在既然對方認為那是高估,說不定會去榕樹小區和菲雪美體兩邊找他。
需要有第三方的藏身處才行。
溫言腦中迅速出現安妮婭的身影。
燕從雲現在該不好意思再去找她,藏到她的住處是個不錯的選zé
到天黑時,溫言才回到漠河市區。
坐着出租車到了安妮婭所住的小區,溫言在周圍晃蕩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可疑處後,才從小區一角翻了進qù 。
哪知道進入時他動作微有不暢,不小時觸動了牆頭的紅外報警裝置,警報聲登時大作,溫言嚇了一跳,迅速避到了最近的一棟房子下,翻上了二樓的一個陽台。
不到半分鐘,十多個保安圍到了警報發聲處,警惕地四下搜索起來。
溫言暗忖這小區安保做得確實不錯,索性就在陽台上隱匿不動。
五六分鐘過去,保安們仍在樓下搜索,溫言忽然聽到屋內「喀」地一聲響,燈光大明,有人按開了開關。
溫言吃了一驚,沒想到這房子的主人這時回來,但他現在要從陽台出去,保管被下面的保安逮個正着,雖然對方這些人肯定抓不住他,但費事和十多個保安斗,說不定會加重他的傷勢。
這時,門口正進來的一人嘟囔道:「真TM沒勁!天天在這監視,屁都沒看到,啥時候才能立功?」
後面跟進來的一人關上了門,安慰道:「急啥?這才一個星期,來前重哥就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