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保鏢像被百多斤的重物砸中,登時撲倒在地,痛呼不已。
周圍圍觀的路人全驚呆了。
這傢伙看着這麼瘦,竟然這麼厲害!
乾瘦男子這才緩緩轉身,銳利目光死死盯向溫言:「終於沒人影響老子找你報仇了!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怎麼搞像那套見不得人的鬼!」驀地加快腳步,朝着溫言大步逼去!
趙千鶴這時才勉強從車裏翻身爬起,整張臉上到處是血,卻是鼻子被打破了。直到這刻他才明白這瘦子的目標是溫言,不禁心下大悔。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插手,讓這瘦子直接找溫言麻煩,豈不是一舉兩得?
溫言早認出那瘦子正是頭晚在葉伊雅家裏出現的天玄道四人之一,心中微感詫異,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一個人跑來找事。但對方來勢洶洶,他索性收回問話的念頭,冷眼看着對方。
逼至不到兩步距離,乾瘦者狂喝一聲,放qì 以巧打巧,純猛攻地一拳狂揮了出去。
周圍的人眼中,他似是全無留力,意在一拳奪敵,但事實上他這一招留有後手,只要溫言反應,他立刻就能根據對方不同的反應給出不同的後續招數,非常靈活。
哪知道溫言連動都沒動,竟然似要以胸口硬扛對方這拳!
乾瘦者心中大愕,索性橫下心,一拳力量用盡。他氣貫拳身,這一拳至少也有好幾百斤的力氣,就算對方是個鐵人,也得凹一大塊!
孰料就在拳、胸將交的剎那,乾瘦者突覺不對,駭然下看,只見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聲無息地一腳踢了上來,離自己小腹已不到十厘米!
撲!
乾瘦者不及招架或者避讓,只能及時調氣下腹,硬扛了這一下,登時整個被被踢得向後拋飛出三四米,噌噌噌又向後退了三步,才勉強拿樁站穩,但臉上已是血色全無。
溫言仍是垂手而立,淡淡地道:「我說了,你低我兩檔,正面對上,你沒有任何可趁之機。」
乾瘦者聽到這裏,喉間一口鮮血再忍不住,「撲」地噴了出去。
周圍圍觀者,以及趙千鶴和兩個保鏢均下巴一松,差點沒掉下去。
尼瑪!
這剛才還牛逼哄哄的傢伙竟然被這斯文小子給瞬秒!
漫天血霧中,乾瘦男子雙腿一軟,倒了下去,眼前迅速陷入黑暗中。
溫言緩步走了過去,俯身查看了乾瘦男子的狀況,微微皺眉。
雖說他有穩贏對方的實力,但這傢伙似乎原本身上就有點傷。
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乾瘦男子悠悠醒轉。
周圍一片溫香,令他一時沒清醒過來。
「閔千傑呢?」一聲平和的問語忽然傳來。
乾瘦者渾身一震,清醒過來,迅速記起昏迷前發生了什麼,一個翻身跳下床,才發覺自己在一個大大的房間內,有床有吧枱還有沙發電視,佈置有致。
此時溫言正坐在沙發那邊,凝神看着他。
乾瘦者警惕地道:「這是什麼地方?」
「神色坊,沒來過你也該聽過。」溫言慢條斯理地道,「來,說正事,閔千傑和他那個侄子,還有你的那個同伴,出了什麼事?」
乾瘦者記起一切,雙膝一低,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地淌了下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們……他們都死了!」乾瘦者泣道,「被烈恆給……給殺了!」
溫言心中微微一震。
這些傢伙不是烈恆的對shǒu ,這在他意liào 之中,但竟然這麼輕鬆就被團滅,這有點出乎他的意liào 。
閔千傑身手絕對可以和烈恆一拼,假如他拼命,要麼能替閔萬流等人掙出一條生路,要麼自己能逃生,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更何況,閔千傑絕對是個有心機的人,不可能去找烈恆而不作預備,肯定會多帶幫手,這樣也能被團滅,難道是有什麼意外?
但另一方面,現在天玄道的老大死了,老二也死了,老大的兒子同樣死了,整個天玄道豈不等於立馬由盛轉衰?四大氣宗看來已經只剩仨了。
乾瘦者半身俯地,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