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兒自己跑不掉。
堂中的動靜都被主僕三人看在眼裏,游瑾辰緊鎖眉頭看向游一,游一衝他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這番舉動被陶璨璨看見,小嘴兒噘的能拴一頭驢。
這對兒狗男男,又在眉來眼去!
可憐自己芳心初動就被潑了冷水,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用來哀悼自己逝去的青春。
堂後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一名壯漢走了進來,不滿的說到:「怎麼這點兒事都辦不好?」
那縣太爺愁眉苦臉的看着他,「王大,你又沒說他們有武藝。」
「去,邊兒去!」那名叫王大的竟然連縣太爺都不放在眼裏,直接把人哄去一旁,自己抓了驚堂木用力一拍,「抓起來,男的亂棍打死,女的……挑了手腳筋送去大爺我那邊!」
衙役拿着殺威棒把主僕三人團團圍住。
「你就是那個山賊!」陶璨璨仔細一瞅這燈影兒下的人,可不正是昨天白天在屯牛山下劫道的那個頭子麼?於是冷笑說道:「原來是你,就是不知道被我丟在樹上的那個可憐人,你們救下來沒有?」
王大也不生氣,猥瑣的笑道:「你這小妞兒力氣是大了些,那又如何?既然進了這縣衙的門,想要出去可就難了。」
「你以為憑你們這些垃圾,就能抓住本姑娘?」陶璨璨斜跨一步,擋在游瑾辰面前,「怕是剛在做的夢還沒醒呢吧?」
「當然不能只憑他們。」說完,王大從懷中掏出一物,直接丟向三人面門。
游一連忙揮出一掌,誰知那物觸到掌風便炸出一團白霧。
游一一驚,手掌迅速變換啪啪啪啪一瞬就拍出十幾掌,那團白霧被掌風拍散,向四周衙役席捲而去。
「硬茬子!」王大大喝,堂外又呼啦啦湧進不少手拿鐵鏈的漢子,他們把誤吸迷煙的衙役踢去一旁,兩人一組拉開鎖鏈,把這主僕三人圍在中間。那鎖鏈上寒光閃閃,竟然還打出密密麻麻的狼牙細釘。
難道是消息走漏有人要來殺人滅口嗎?
游瑾辰腦海中一瞬轉了幾十個念頭,朗聲道:「我主僕三人與你們無冤無仇,何苦如此相逼?」
王大仰天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可知被丟上樹的那人是誰?那是我們大當家的唯一的親兒子,平日裏出來歷練,卻被你們那一丟之下上了命根子,從此不能人道。你覺得我們大當家的能放過你們?」
陶璨璨一聽,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照這麼說,你們的大當家的還真得謝謝我們,那個窩囊廢兒子要來做什麼?還不如個秀才,最起碼還能認字兒寫副對聯兒呢。與其要這麼廢物的兒子留着,還不如再生個兒子呢,難不成你們大當家的也廢了?」
「璨璨!不得胡言亂語。」游瑾辰哭笑不得,男人的這種事兒本身就是個忌諱話題,又不是宮中閹人,平常男子若是失去那能力,還不如死了痛快,更別說是個山賊當家的親兒子了。
而且你一個大姑娘,不遮不掩的說着這種話題,簡直,太羞恥了!
游老爺都覺得臉上燒得慌。
陶璨璨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過,她不滿的撇撇嘴,不說話了。
「我們大當家的廢不廢,小妞兒你跟我們上山試試不就知道了?包你樂不思蜀,比跟着個文弱舉人要強。」王大滿口說着葷話,雙眼下流的在陶璨璨身上掃來掃去。
可惜這是冬天,每個人都裹的跟熊一樣,什麼曲線什麼美都看不出來,只得作罷。
「放你的狗屁!」陶璨璨氣的滿臉通紅,要不是被游一眼疾手快抓着,她真想跳過去把這人一頓臭揍,最好也打得不能人道才行!
游瑾辰嘆氣,把人家大當家的兒子打的那種地方廢了,確實也不能怪對方要致自己於死地,只不過這是一回事,官匪勾結又是另一回事兒了,看來今天突圍之後,必須要讓游十三去查一下怎麼回事,好歹也是自家的江山,怎麼能讓這種蛀蟲給毀了呢!
「受死吧!」王大又是一拍驚堂木。
圍着主僕三人的鐵鏈陣便發動起來,包圍圈越來越小。
游瑾辰知道,若是被這些鎖鏈鎖住,那不死也得掉層皮,但是這鎖鏈頗長,怕是超出了游一袖劍鎖鏈的範圍,而且這種陣法那怕叫做天羅地網,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