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王爺受傷剛剛痊癒,身子還弱,我這個做奴才的等等沒關係。」德海忽地又想起,繼續問道:「我二師兄德喜公公今早也出門辦事了?」
&師父今兒一大早就出門了。」常安眼看着太陽越來越大,王爺平日裏早就起身了,不行,得尋給機會去通知王爺。
&公公,師父來經常說,好久沒與您相見了,他老人家知您愛吃茶,屋裏還跟您攢了些好茶,時常惦念你。奴才這就去給您取來,省得師父他老人家回來數落我這個做徒弟的。」常安也是機靈,不然怎麼會被德喜總管看上調教給了王爺做內侍。
&孩子,倒是知道疼人,看來二師兄沒白調教你。去吧——」細聲細語,似乎所有的太監都是一個聲音。
&爺——王爺——」常安一路奔倒西暖閣,在房門前卻是不敢大聲喊叫,小聲輕喚,似是讓聲音從門縫裏擠進去。
林瑄這一覺睡得甚是踏實,深深地陷在夢鄉里,卻是怎麼都不忍心睜開眼。忽地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林瑄迷迷糊糊得睜開眼睛,才發現天已大亮。
&爺——王爺——」原來是常安那小子。
&林瑄的聲音還帶着睡意,剛剛擠出一個「何」字便被眼前的姿勢被震驚了,連着聲音也便沒了。本王的胳膊這是在哪?!天王老子的,哦——本王竟然側着身將悅君抱了個結實,悅君背對着自己雖然看不清她現在的樣子,但自己的臂彎搭在悅君的腰上,身子還在自己的錦被中,真不知這胳膊是如何翻山越嶺得跑到悅君的被子裏?
還好,還好,只是搭在了悅君的腰上,林瑄長舒了一口氣,緊張得立馬小心翼翼地將手縮了回來,壓低聲音朝門外喊道:「別叫了——!本王知道了!」可別吵醒王妃啊,不然就尷尬了,不是?
季悅君見林瑄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榻,光着腳踩在地毯上,似乎找着外袍,胡亂得披在身上便去了外殿,這才翻了個身,舒展舒展胳膊,自己已是醒來多時,發現一隻胳膊搭在自己的腰上先是一驚,看見林瑄抱着自己睡得甚是香甜,心裏也是一甜。又不敢亂動,怕擾了他的好夢,這一挺便是一兩個時辰,自己也絕眼皮沉重迷迷糊糊又睡着了但卻是睡得極潛,聽到常安的聲音便醒來了。
林瑄出去的急,門也未帶實,還閃些縫隙,不一會外殿便傳來林瑄的聲音。
&安,你一大早上叫喚什麼?」
&爺,王爺,奴才冤枉,皇上讓德海公公來傳旨,已是侯了您一個多時辰了。」
&麼——?!那小子怎麼不早叫本王?」
&公公說您傷剛好,需要修養,不讓奴才來叫您。」
&罷了罷了,下次及早通告本王。本王可不想落個跋扈王爺的名號。走,去見德公公。」
&爺奴才還沒伺候您洗漱呢。」
&呀呀,你不說本王都忘記了,這還披頭散髮呢。快點快點....」
季悅君聽了他們這主僕兩的對話,忍不住在被子裏偷笑,想來在照國,能讓皇上的御史等這麼久的人也只有自己家的呆子吧。不用看光是聽聲音也能想像林瑄現在臉上的可愛表情。
送走了德公公,林瑄領着聖旨出神得朝西暖閣走,季悅君已端坐在桌前,桌上擺着早膳。林瑄回過神來笑了笑,望着季悅君,「悅君,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季悅君雖然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大方得回答了林瑄的問題,見林瑄手上還握着聖旨,接過荷兒盛來的粥,輕輕地放在林瑄面前,柔聲道:「王爺,吃點粥吧。皇上這次又給你派了什麼任務?」
林瑄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握着聖旨,心裏也是一團疑惑,自古這科舉主事官便避諱重拳在握之人,如今皇兄竟然把這活硬塞給我,雖然只是個副主事。不想悅君擔心,笑道:「沒什麼,只是要我去做今年科舉的副主事。」林瑄說得輕巧,卻讓季悅君心裏一驚。
先不說古來皇上便忌諱權臣,最近幾年的科舉副主事沒一個善終的,季悅君也朝林瑄淡淡一笑道:「科舉是大事,王爺向來得皇上重用,得了副主事也是榮耀。改日悅君陪王爺去凌雲寺上個香吧。」說着便給林瑄夾起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無論發生什麼,悅君都會陪你。
&好。」林瑄喝了一口粥,頓覺嘴裏香氣四溢,有悅君陪自己用膳,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