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粉色的玫瑰出來,放進自己的包里。
「胥煙,我好了,別管地上了,我們吃飯去。」
「你工作這就完了嗎?」胥煙紅着臉,小聲問道。
「大老闆讓我陪紀總,讓我說服他投資,他要是找我,我就說我陪紀總了唄。」唐果笑嘻嘻地背上包,抱住了大花籃:「快過來幫我,我要把它先送回家去。」
「哦。」胥煙趕緊過來,和她一起抬起了已經凌亂破敗的大花籃,快步往展廳外走。
「我第一次收男孩子的花呢,胥煙。」唐果叨叨道。
「他真的很好,人很溫柔,心很好。」胥煙垂着眸子,小
tang聲說道。
「啥?」唐果把腦袋從花籃一側伸出來。
「沒什麼。」胥煙強擠出一抹笑容。
「胥煙你應該開朗一點,不要這麼憂慮。」唐果嘆了一口氣,輕聲說:「有點困難不可怕,挺挺就過去了。」
「我知道啦,向你學習。」
「我看你都是關在家裏彈鋼琴關出來的毛病,你可以學學架子鼓,學學爵士樂……」唐果繼續說道。
「好啊,我去學。」胥煙又點頭。
「學你個頭啊,不要說什麼你做什麼。」唐果翻了個白眼。
「但是你是我的榜樣,我的偶像啊。」胥煙細聲細氣地說道:「若有一天,我能變成你這樣就好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好,我想像你一樣安靜都不行啊。胥煙,你就是這樣,太自卑了,你不比任何人差,你得自信點。」唐果騰出一隻手去抓胥煙。
胥煙抖了一下,腳踢到了翹起來的地磚,往前猛地一栽,壓着花籃和唐果一起摔下了台階。
「哎喲……」唐果摔得直叫痛。
「唐果對不起啊。」胥煙跳起來,掀開了花籃,扶她坐起來。
「別掀我花籃啊,那是我男神給我的。」唐果痛得咧嘴,過去扶起了花籃。
胥煙看着她,忍不住問:「你真的這麼喜歡她嗎?」
「對啊,好喜歡……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們在一起睡了一晚,我還悄悄親了他。」唐果捂着嘴,快活的光從眼裏一涌而出。
「你們……」胥煙的心臟猛地一揪,差點透不過氣來,臉色變得煞白煞白。
「我們就是躺在一起啦!他睡着了,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開始也嚇得半死,後來想到這就是紀翎的哥哥,他們是雙胞胎,眉眼間挺像的。我就大膽地在他的嘴上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很有彈性呢……哈哈哈,感覺就跟果凍一樣。還有啊,他昨晚也吻我了,就在沙發上,他雙手撐過來,就這麼吻過來……胥煙,我的初吻哦,動了舌頭的初吻哦。」唐果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
胥煙呆呆地看着她,突然跳了起來,語無倫次地說:「我忘了,我舅舅今天手術啊,我得走了。」
「啊?你怎麼這麼健忘,快去快去。」唐果也急了,趕緊替她攔車。
胥煙鑽上車,扭頭看了她一眼,嘴唇緊緊抿着,拼命把自己的秘密關在心裏。怎麼辦,心痛得快裂開了。為什麼偏偏是唐果呢?為什麼偏偏唐果會喜歡紀煜呢?為什麼紀煜會吻這個才認識了幾天的女孩子呢?
胥煙垂下眼睛,雙手使勁絞着,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
「悶葫蘆,又不說話了,你舅媽又不會罵你。替我向舅舅舅媽帶好,祝舅舅手術順利。」唐果朝她揮揮手,拖着花籃往公交車站牌下走。
拖着這麼大的花籃,計程車是不會願意搭載她的,只有擠公交車了。
太陽很大,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腳下,曬得她有些發暈,她拿出自己的水壺,喝了很大一口,又揉了揉胃。
「看恐怖片吧,不要,我演膽小都演不出……我得淑女一點,看悲劇?不行,我要是笑出來怎麼辦?」她拿着手機選了會兒電影,越選越頭痛,她曾經在電影院裏的人全在哭的時候,看着前面的禿頭大叔笑了半場……
她的笑點實在太低了,或者就是因為她太愛笑,上帝也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