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我還有事,就麻煩沈婆婆了。」
霍玉這幾日跟着孫老學看賬本,功課上不免就鬆懈了些,偏偏今天郭湛安又格外嚴苛,不多時,霍玉手心就發紅了。
他不敢抬頭,低着頭看着攤開的書籍,心中想着哥哥是不是生我氣了?會不會不理我了?會不會又要把我送回私塾那去?
郭湛安今日自己都不知道是怎的了,找不到霍玉就急壞了,可是看到霍玉的時候,這些着急卻轉變成了不悅,在功課上忍不住多為難他。
如今看霍玉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郭湛安又有些後悔:「算了,你最近的確是忙壞了,落下的功課,這幾日補上就是。」
霍玉心中長出一口氣,抬頭看着郭湛安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不會再這樣的。」
霍玉這認真的模樣讓郭湛安心情大好,面上卻還是嚴肅的模樣:「行了,總是說好話,要是五天後我抽查你功課再這樣,可就不只是打手心的了!」
霍玉嘻嘻一笑,又低頭去看書了。
五日後,沒等到郭湛安抽查霍玉的功課,縣衙里來了京城的使者。
那一通駢四儷六的好話霍玉聽得雲裏霧裏,倒是最後聽清楚了皇帝把郭湛安擢升為許州通判。
郭湛安恭敬地解下聖旨,另一邊,霍玉趕緊奉上一個錦囊給宣旨使者,後者接過,稍一掂量,便笑着點頭收下了。
「郭大人真是年輕有為,日後若是有用得到某的地方,郭大人直言便是。」這使者最是會察言觀色,郭湛安一個小小的八品縣令,用了一年都不到的時間,變成了從六品的通判,自然是要趕緊討好的。
郭湛安也不客氣,只是點頭笑着說:「辛苦使者了,我備下了一桌酒菜,使者不妨用了再走。」
有這好事,使者自然是答應了,霍玉見狀,趁機去廚房讓廚子把之前備好的黃酒熱上。
席間,使者禁不住郭湛安的勸酒,喝得面紅耳赤,斷斷續續地說:「大人、大人是不知道,前幾日三皇子從西北回、回來了,這、這差事還是三皇子、三皇子替大人爭取到的。」
這倒是郭湛安沒有意料到的。他之前的那一番動作動靜太大了,為了避免三皇子被皇帝猜忌,他們幾個都應該先安分一段時間。
既然李紹鈞拼着被皇帝猜疑也要替他謀劃這個職位,其中必然有道理。可惜這段時間為了防止被李紹錦的人捉到把柄,他和李紹鈞、姜言年之間已有數月沒有通信,不管是京城也好,西北也罷,那邊的形勢郭湛安都不清楚。
於是,這個使者就成了郭湛安最好的突破口。
「大人言重了,我郭湛安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縣令,這是皇恩浩蕩。」郭湛安先把李紹鈞從這件事情里摘出去,接着又說,「只是許州乃邊防重地,我一個書生過去,就怕有損陛下的信任啊。」
這使者在京城當中消息靈通,如今喝高了,膽子跟着變大了,聽郭湛安這麼說,他一邊傻笑,一邊回答道:「現在京城裏只要是個官,誰、誰不知道三皇子回來、回來是因為陛下要、要打壓四皇子的勢力?」
「哦?」郭湛安又給使者倒了杯酒,問道,「陛下如今正值春秋鼎盛之年,四皇子實在是操之過急了。」
「可、可不是麼!」那使者醉得手都抖了,一杯酒大半都撒到了身上,「這四皇子最近、最近的日子可不好過。郭大人是不知道,這通判的位置,本來是給四皇子的、的侍讀的,結果三皇子回來之後聽說了,就去了趟勤政殿,出來之後,皇上就改變主意了,還給三皇子許多、許多賞賜呢!」
雖說這使者善於打聽消息,但畢竟官職不高,郭湛安又套了會話,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便懶得再和這使者周旋,叫來福全吳佳二人,把使者抬去客房休息。
等使者走了,霍玉才開口:「哥哥,這是好事麼?」
「即是好事,也是壞事。」郭湛安不願把霍玉過多拉扯進這泥潭當中,便換了個話題,「倒是你,是打算和我去許州麼?」
霍玉自然是不肯離開郭湛安的,當下便說:「哥哥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郭湛安心頭一暖:「那好,這幾日你功課先停停,要開始收拾東西了。還有,我這邊有幾件事,要
第41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