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如今宮裏的柳太常在已經被貶為宮人,而原本的四皇子如今成了庶人李帛,我們要是隱瞞不報,事後才讓陛下知曉這件事,害得陛下在上皇面前落得一個沒臉,你我都跑不掉。」
「郭大人說的是,說的是啊」李牢頭這下是明白了,他自己要拉郭湛安下水,而郭湛安膽子更大,直接想把皇帝也拉下水
他嘴上不住地奉承着,心中則有了一個想法
這大牢戒備森嚴,平日裏出入都是要檢查牌子的,七個大活人想要從大牢裏出去,困難重重。而那天拉出去發賣的柳府下人多達百餘人,七個人混在當日發賣的那群下人裏面,只要清點人數的那個獄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就容易多了。
想到這,李牢頭忍不住瞧了眼郭湛安,愈發糊塗了。
這位京兆尹今天沒事帶着衙役過來清點人數,還提審了柳府的大管家,莫非他早就知道些什麼了
想到這,李牢頭不由背後一涼,連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郭湛安。
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大牢這邊是李牢頭的地盤,郭湛安自然不會越俎代庖。而且他已經給了足夠的暗示,李牢頭若是有些腦子,應該已經反應過來了。
從大牢裏出來,郭湛安馬不停蹄,進宮面聖。
這次是事出突然,郭湛安沒有提前遞摺子,守着宮門的侍衛經過一番嚴格搜查,才派了人帶着郭湛安往李紹鈞平日裏辦公的殿走去。
守在大殿前方的侍衛見郭湛安來了,其中一個上前問道:「不知郭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郭湛安只說道:「有要事。」
侍衛點了點頭,說道:「還請郭大人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向陛下稟報。」
不一會兒,從殿中出來阿鑫,親自把郭湛安迎進去。
郭湛安見一路上都不是平日裏進宮時見到的內監,便問阿鑫:「怎麼都換成了生面孔」
阿鑫淡笑道:「那些人嘴巴不牢靠,都打發了,換了一批嘴巴牢的。」
郭湛安有心在問,但想到以阿鑫的身份,必然不會告訴他,便歇了這心思。
書房裏李紹鈞還紅着臉,面前的書桌上扔了一張打開的摺子,見郭湛安來了,直接擺手道:「不必行那些虛禮了,你來得正好,這兩天朕先後收到三位皇叔的摺子,說是要進宮探望上皇。」
李紹鈞還在世的皇叔沒有幾個,除開梁王以外,其他全都被李崇浩封王賜封地,等道他一登基,全數打發他們去了封地。
李崇浩退位以後,京城局勢不穩,李紹鈞便沒有下旨請自己這些在封地上的皇叔進京,只是沒想到如今這群人倒是不請自來了。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處置朕還能怎麼處置安王這封摺子從他的封地送到京城,花了一個多月,他寫完這摺子就已經動身了還說從他封地到京城,路經蜀中,蜀中正在鬧匪亂,為了以防萬一,特地帶了三萬貼身護衛防身。三萬,呵,我看不是防身,是用來篡位的吧」李紹鈞乾脆把書桌上的摺子扔給郭湛安,繼續說道,「還有西南那位華陽大長公主,也心急火燎地從西南趕來京城,就不怕她六十多歲的身子骨中途散架了」
郭湛安粗粗看了摺子,忙問道:「陛下何出此言縱然安王帶了三萬士兵,但陛下是名正言順的天子,是上皇親封的太子,他安王如何能夠篡位」
「你這些天沒進宮,不知道宮裏頭已經有傳聞了。」李紹鈞無力地招了招手,「阿鑫,你說給郭卿聽。」
阿鑫上前一步,說道:「前些日子不少宮人們都在傳,說陛下不受上皇喜愛,能夠登基也是因為上皇沒有其他人選了。還說陛下登基都兩三個月了,京城裏亂糟糟的,好好的太平盛世全沒了。如今六皇子回來了,六皇子同樣是先後所出,與陛下一樣是上皇的嫡子,與陛下一樣有資格問鼎大寶。還說、還說上皇已經起了這個心思。雖然那些在背地裏嚼舌的宮人處置了一批,但宮中還有這樣的說法。」
郭湛安先寬慰了李紹鈞幾句,隨後又問道:「安王等人進京,莫非是聽到了宮中的風聲我在宮外從未聽過這樣的傳言,三位王爺的封地都在千里之外,他們又是如何得知的而且這些傳言是這些天才起的,安王等人一個月前就動身了,他們難道能夠未卜先知」
李紹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