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在場的眾人哪一個不是閱歷過千的,儘管天明描述的很模糊,但大家還是猜出了個大概。天明所說的應該是陰陽家的人,而一想到陰陽家也插手其中,眾人不由各自滿懷心事。有擔憂,有擔心,有怨恨,有猜疑,反正有太多太多複雜的情感。
一時間,大伙兒的臉上便齊聚各式各樣的神情。沉默了一陣子,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仿佛隨着月兒的離開而變得靜寂,隨後高漸離大鐵錘等人都看向雨湘,還有,少司命。但都沒有說話,他們一直在這裏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視線,看着他們只是因為他們也是陰陽家的人。雨湘面色淡然的把玩着少司命的芊芊玉手,仿佛墨家的人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
。「天明,如果有人欺負你的朋友,你會怎麼做?」卻是墨家的巨子最先打破了平靜,向天明問道。
「當然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他們!」天明不假思索的回到道。「我和天明一樣,決定要守護的,即便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在所不惜。」很滿意天明的回答,巨子讚許的點了點頭。
「恩。」深深贊同巨子的話。天明的眼裏滿含堅定。
「對墨家所做的一切,必將讓他們血債血償。」緩緩的將目光掃向衛莊,巨子冷冷說道。「你想做我的對手?」對於巨子的挑釁,衛莊一臉不屑道。「我們從來就是對手。」巨子淡淡的說道。雨湘不屑的一笑,還因為不是仇恨,將死之人罷了。
「能夠從鯊齒劍下逃生,你是第一個。」衛莊似是讚許,又似警告的說道。
「當年那一劍,的確是兇險至極。」面對衛莊的威脅,墨家巨子倒是連連感嘆道。「你認為這一次的運氣還會這麼好嗎?」衛莊譏笑道,好像他一直都是這種語氣。
「哦?你真的這麼以為?」卻是巨子的反笑。
「還有更好的解釋嗎?」衛莊藐視道。不過,墨家巨子的回答卻讓人大吃一驚。
「有一個解釋,只怕你不願意承……當年那一劍,若不是給你機會,你認為鯊齒能傷的了我嗎?」
「你這樣做,是為什麼?」正是衛莊說出了眾人也想問的話。
「既然你已經推測到我還活着,又怎麼會猜不到答案?」沒有回答衛莊,巨子卻反問道。對此,衛莊又是一陣沉默。無聊,對此雨湘只有這兩個字。
「巨子老大,跟這壞蛋沒什麼好說的!趕快把他趕走吧!」一旁的天明聽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卻又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反正就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天明,這裏危險,你退下。」天明雖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眼下可不是他逞強的時候,巨子連忙拍了拍天明的肩膀,吩咐他退下。
看着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衛莊不僅回想之前所發生的一切。
一陣思考後,衛莊卻做出了一個大家都意想不到決定,只聽衛莊道:「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我就自己來找答案吧!……小鬼,剛才是要向我挑戰嗎?」
「衛莊,你想做什麼?」猜到了衛莊可能的謀算,巨子狠狠道。一旁虛弱的雨湘也是身體繃緊,他不允許天明受到一絲傷害。
「是啊,你、你想怎麼樣?」奇怪衛莊這麼提起了自己一時衝動說的「豪言壯語」,天明緊張的說道。
「你很有膽量。好,我接受你的挑戰。」舉劍,卻是衛莊的宣戰。「啊?」聞言,不只是天明聽的目瞪口呆,眾人都是驚訝。然後就是無盡的譏諷。
為達目的,能夠如此不擇手段,卻又敢於能當着所有人面前明明白白的說出來,這種人,如果臉皮堪比城牆的小人,就是那種不把世俗放在眼裏,凌駕在無數人的所謂的道德之上的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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