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了,許凌寒指了指自己的側臉,笑得一片春-光燦爛,「來,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極其幼稚的做法。
顧惜君抬起,搖頭,非常爽快的在他臉上親了口,「親一口而已,又不是什麼辦不到的事,這招太幼稚,下次別用了,唔,可以說了。」
正常的時候,顧惜君不是個會撒嬌賣乖的小女生,她的坦然,讓許凌寒在失策之時又很無奈,「既然你那麼乾脆,我就告訴你好了,對你,我是好,對別人,那就未必了。」
「那對誰也是未必的呢?」
顧惜君追根究底着,許凌寒摟過她的肩,勾唇,彎起
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我的好,只對你一個人。」
「嘁,又油嘴滑舌了。」
顧惜君朝天翻了個白眼,然而,那舒展的眉眼,卻是甜蜜如汁,正當她沉浸在一片甜言蜜語中時,許凌寒突的一把推開了她,掀了鍋蓋,見着裏面還未燒糊的菜時,那緊張的神情,緩緩的鬆了下來,「還好,沒壞。」
「……」
民以食為天。
果然,菜還是比她重要的。
顧惜君鬱悶了一會會,許凌寒並未發覺她的不開心,待到菜出鍋了,他挑了根青菜餵給她,「來,嘗嘗。」
「能吃嗎?」
顧惜君故意酸他。
許凌寒也不生氣,只面無表情的回她,「毒不死你。」
「……」
對話,不像情-人。
更似仇人。
身為男人,讓她一下哄她一下會死麼?!!!
顧惜君磨牙,咬着他遞過來的青菜恨恨的嚼着,本來是一股子的怨氣,等嘗到青菜的滋味時,瞬間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怎麼這麼好吃?你怎麼燒的?」
比她家廚子做的都好吃!
這手藝,
真不是蓋的!
顧惜君兩眼冒光,許凌寒很滿意她這個表情,特得瑟的也夾了根青菜細細品着,「這得拜我一生死兄弟所賜。」
「他教你的?」
「他一廚房白痴能教我什麼……」
許凌寒苦笑,邊準備着下一道菜,邊回憶起了那段艱辛歲月,「年少時我進了一個訓練營,和我同住的是一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那時沒食堂,訓練營地址又偏,溫飽問題全憑自己解決,我們都不愛做飯,那就一賭定局,誰輸了誰就負責當廚子。」
「你們賭什麼?」
「賽車。」
「然後呢?」
「那小子深藏不露,玩得一手好車技,結果,我一個掉以輕心,自然輸給了他,更可氣的是,那小子嘴刁,自己不做飯還嫌棄我做的難吃,久而久之我的廚藝就在他的毒舌下練出來了。」
那個臭小子,指的便是慕子昇。
許凌寒回憶滿滿,那段歲月更令人難忘。
他燒着菜,他總會漫不經心的踱步進來,評頭論足一番後就會搖頭離去,留他一人在廚房裏累死累活,每每讓他搭把手時,他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說的最多的,便是那樣一句話:
本少爺的手,是用來炫車技的,不是拿來做這些下等活的。
多麼囂張跋扈的小子。
兩人打過,吵過,也冰釋前嫌過。
縱使多年無聯絡,但那兄弟情,一直都在。
記憶,收線。
最後一道菜出鍋,勾得味蕾蠢蠢欲動。
顧惜君忙着擺碗筷,頗有家的溫暖,許凌寒解了圍裙,坐在了主位上,「我這段時間挺空的,你想去哪裏玩我陪你。」
「讓我想想。」
顧惜君享用着香噴噴的飯,認真想了會兒才告訴他,「我想去趟法國。」
「法國?」
他的地盤。
許凌寒不動聲色,佯裝好奇的問她,「為什麼想去法國?」
「很浪漫的一個國度,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了。」
顧惜君專注得扒着飯,顯然很愛這個美食,許凌寒突然感謝起慕子昇來,這項廚藝技能,真是把-妹的好利器,他這邊洋洋得意着,殊不知,當年那個狂炸酷炫天的少年,將會為了三斗米的事情吃了許多苦。
282.282番外:你是在暗示我……可以行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