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快把這個東西拿開啊!」
「你誰啊?我憑什麼要幫你?」
許凌寒攤手,一副事不關己……且準備了瓜子看好戲的樣子,顧惜君是真急了,良好的教養讓她不能把髒東西吐在車上,然而胃裏的翻湧讓她一嘔再嘔,情急之下,她伸手揪住許凌寒的衣服,逼着他為她解開安全帶,就在他慢悠悠的掰着她的手指頭時,她一個沒忍住,恍惚中,直接抓過他的手當成了垃圾桶吐了出來!
這一刻——
「轟」的一聲!
許凌寒整個人都呆了!
如只木雞般,傻傻的看着掌心裏令人作嘔的污-穢物,足足
過了一分鐘,他才反應過來大罵了一聲,「--i-!」
車裏的味道,難聞極了。
顧惜君蹲在地上,繼續捂着心口嘔着,她不敢去看許凌寒,只敢拿眼角餘光偷偷瞄了他一眼,他正用礦泉水一遍又一遍得洗着手,那架勢,恨不得將這隻手給剁了!
吐在他手上,也不是她故意的。
心裏有那麼一丟丟的愧疚,但也是他自己作啊,如果不是他不肯給她松安全帶,她也不會忍不住拿他的手當垃圾桶使啊……
顧惜君癟了癟嘴,可憐兮兮的蹲在一旁,也不敢問他要水漱口,幸好,那個大侄子許浩感應到了她的需求,從後備箱裏取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她,「給你,漱下口吧。」
顧惜君接過,「謝謝。」
「你跟我三叔什麼關係?」
許浩在她身邊蹲了下來,聲音刻意壓低,似乎害怕被許凌寒聽到,顧惜君指了指自己的狼狽樣兒,又偷偷指了指許凌寒的兇狠樣兒,「仇人關係。」
「我見過我三叔生氣的樣子,可嚇人了,喜怒不形於色時直接折磨得人半死,但像今晚這樣的,我還是頭一次見,生氣生得那麼活潑生動的,也是百年難得一見,依我看,我三叔肯定對你有意思。」
「……得了吧。」
顧惜君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又不是小孩子了,玩什麼欺負誰就是喜歡誰的把戲,小耗子,依你這理論,打你的小女娃也是喜歡你了?」
小耗子……
怎麼就給他起了這麼個難聽的外號……
許浩抽了抽尚且烏青的嘴角,林靜那個臭丫頭,癩蛤蟆還想吃他三叔這塊天鵝肉,真是沒點自知之明,他起着鼻音哼了哼,索性在地上坐了下來,看着顧惜君的側臉,他的心裏……莫名的起着一種難以言明的悸動,「很多人都崇拜我三叔,林靜喜歡的不是我,是我三叔,惜君姐,你是不是也喜歡我三叔?」
聞言,顧惜君再次無語又無力的白了他一眼,「真是越說越離譜,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會喜歡你三叔!」
「話別說的太滿,萬一有一天喜歡上了呢?」
「不可能!」
「很多不可能最後都演變成了可能。」
許浩咄咄逼問着,顧惜君力證着自己的不可能,舉手,對着頭就發誓,「要是真喜歡上了,我就吃一斤——」
「一斤什麼?」
「翔!」
「……」
顧惜君信誓旦旦的發着誓,後覺聲音不對,轉頭,便見許凌寒正黑着張臉站在她身後,兜頭就甩了她一臉的餐巾紙,「聞聞你胃裏的東西!」
「……」
臥槽!
顧惜君氣得磨牙,大半夜的又不敢發作,只好默默忍氣吞了,許凌寒陰鬱得睨了她一眼,回車裏將她的錢包拿了出來,取出裏面的現金、銀行卡和身份證後將錢包硬硬的砸在了她臉上,「我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這些錢,當是賠償。」
「喂!你這人講不講理?」
顧惜君氣得跳起來,伸手去奪,許凌寒站在原地不動,只將手抬高伸直了,看小丑般得看着她怎麼夠都夠不到,「我許凌寒什麼人你不是最清楚麼?混黑的還講什麼道理?」
她挖了好多個坑,他就佔着她的坑把她給埋了。
顧惜君最不能缺的就是錢,她大手大腳慣了,沒錢花,她就覺得整個世界都不美好了,她緊緊的盯着他手裏的銀行卡,默了半晌,才支吾着跟他商量,「你先把卡還我,你要多少我明天劃給你。」
232.232番外:要是真喜歡了,我就吃一斤……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