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琪嬌縱,也不是不明事理,如果喬辛雅真的是壞女人,她沒必要這麼緊緊的抓着她不放,完全可以任由她跳下去,然後說一句來不及抓住就可以完全推卸責任。
討厭一個人的時候,她做什麼,都是討厭的。
然,一旦改觀,似乎,有些事,就不一樣了。
齊琪囁嚅着唇瓣,悶悶的應着,「我沒事。」
「沒事就好。」
喬辛雅長長的舒了口氣,然,慕子昇的臉色並不好看,黑着臉將蹲在地上的她打橫抱了起來,「去醫院。」
「等一下!」
齊琪叫住他,慕子昇腳步微頓,卻並不轉身。
他僵着,喬辛雅無法,艱難的轉動着頭,適時,齊琪走了過去,彆扭着執起了喬辛雅的手置入掌心,「剛才……謝謝你;」
生死攸關,最能看出一個人的真心。
齊琪是真誠道謝,喬辛雅瞭然,心中淌過暖暖的欣慰,「齊琪,我是真的想跟你說聲對不起,以前的事,我們讓它過去好不好?」
「嗯,其實……我知道二少不喜歡我,但是我就是不想死心,現在,我是不得不死心了。」
感悟,是一瞬間的事。
在那個生死關頭,當她看着身下的車水馬龍時,她覺得,生命,其實是一場體會和領悟
得不到的,或許,真的是不屬於你的。
既然不屬於,何必再死纏着不放,放開眼走出去,說不定,能遇上另一道更美麗的風景。
慕子昇不屬於她,那麼,她就放手吧。
一轉身,說不定,冥冥之中,有個白馬王子正等着她。
她的公主夢,一直都在。
只是現在,該換主角了。
齊琪釋然,忽然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她揚笑,眼角的淚滴,愈發散着璀璨奪目的光,折射進,那雙幽深如海的黑眸里。
慕子昇斂眸不語,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轉身離開,直到,喬辛雅發出一聲輕微的感嘆,「執着,是因為放不下,放下了,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解脫了?」
「你心中有什麼放不下?」
落落的,接過她的話。
喬辛雅回神,放空的目光,晃了下。
紅唇,抿了下,不再說話。
她垂眸,綿密卷長的睫毛輕輕顫着,像扇翅的蝴蝶,翩翩起舞,慕子昇凝着這樣的她,抬步,將她抱去了溫覃所在的醫院。
傷,是皮外傷;
酒精消毒後,喬辛雅坐在病床上認真的看着溫覃給她塗藥,正咬牙忍着時,慕子昇一把奪過了棉簽,不似溫覃的小心認真,他直接將那棉簽往她傷口上擦,疼的她霎時呲牙咧嘴叫出了聲。
「喂!你幹嘛啊!」
「還會疼啊?」
「我又不是死人當然會疼!」
「既然知道疼以後就別那麼莽撞,人家要跳橋自殺,你湊上去整什麼熱鬧?萬一把你也帶下去了,你叫都叫不出來!」
慕子昇氣她的魯莽,然,喬辛雅並不覺得自己救人有什麼錯,橫着脖子跟他槓,「我莽撞?總比某些人冷眼旁觀無情無義的好,啊!——」
手臂疼的縮了下,無奈,慕子昇壓的緊,見她不知悔改,下手,又重了幾分,「你這女人就是不長記性!」
「……我覺得你才奇怪的很!啊!疼啊!」
喬辛雅痛的眼淚水都出來了,空着的那手直接去打他的手,她越反抗,他下手就越重,兩人幼稚的爭執着,看得溫覃默默的退出了病房。
這兩個人,真是冤家。
……
病房裏,硝煙瀰漫。
時針,已經走過一點半。
到了下午上班的時間。
慕子昇卻不讓她走,「你手臂有傷,給我好好躺着,哪都不許去。」
「……你憑什麼管我?」
「我想管就管,怎麼了?」
慕子昇鎖眉,喬辛雅被她氣的感覺血壓都升高了,「慕子昇,你太過分了!」
「生氣了?想咬我?」
慕子昇落落的在床側坐下,繼而好心的伸出手遞到她唇邊,「來啊,咬吧,小狗;」
「……」
171 老罵我流-氓,不如趁着現在,我把這罪名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