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帶着王妃坐在首位,燕子歸帶着蘇棉緊緊挨着他,再往下就是燕子期,反倒是魏國政坐的遠了些。
「來,諸位舉杯,為九皇子,十一皇子,魏大人接風。」燕凌空舉杯道。
燕子歸等人舉杯便喝了一杯,蘇棉卻不喝,反正她是女眷,不喝酒也是正常的。
王妃敬酒的時候,她就以過敏為由,只喝了一杯茶。
「今兒請了芙蓉樓的醉芙蓉來,也是難得,請出來吧。」燕王笑道。
一個官員忙笑着附和:「據說這醉芙蓉可是難得一見,今兒算是托福於九皇子十一皇子了。」
「正是,那可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呢。」
「快請吧。」
眾人都是一副期待已久的樣子,蘇棉也往門口看去。
不多時就見一個黃衣女子抱着琵琶款款而入。
好一個美人兒!
眾人都吸了一口去氣。
要叫蘇棉形容,就三個字:狐狸精。這卻不是貶義,而是這女子就是這麼長的。
尖尖的下巴,狹長的狐狸眼,眼波流轉間,萬種風情盡在其中。烏髮如雲,膚白勝雪。唇瓣如花瓣。端的是美極了。
可是,一樣是美人,卻全然與蘇棉的美不同。
蘇棉美,美在美艷。如半開的花朵,朝露下一種風情,陽光下一種風情,便是下雨也合該有另一種美。但是蘇棉雖然家世一般,可她本身卻有種氣質,優雅,慵懶,甚至高貴。多數時候人們會覺得這樣的女子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而這位醉芙蓉,卻是另一種美,甚至是妖媚。這就是男人所說的尤物了。這樣的女子,所有男人要麼看不上,要是看上了,第一眼想的絕對是床。
她媚眼如絲,卻並沒有刻意露出什麼情緒,她並未有刻意將步子放的如何,只是這般走來,卻叫人覺得她是賣弄過了風姿的。
蘇棉暗嘆,可見造物神奇,這樣一個女子不管勾人與否,在人看來,她都是勾人了的。
「奴醉芙蓉見過眾位貴人。」醉芙蓉輕輕福身,聲音甜美道。
「果然是個絕色!好!既然抱着琵琶來的,那就給大家來一曲吧!」燕王收回目光,哈哈笑着道。
便有小丫頭搬來一個凳子,醉芙蓉謝了恩,便坐下彈奏起來。
琵琶的聲音繞樑,加上她甜美的嗓音,到真是享受。當然,這得忽略眾人眼中那種情-欲的色彩。
就在眾人都陶醉的時候,燕子歸面不改色的拉着蘇棉的手,在她右手手掌寫了幾個字,又將一個硬硬的小東西塞給她,稜角分明,像是私印。
蘇棉嚇了一跳,但是面上絲毫不顯,只將那東西偷偷塞進了袖子深處。抬頭看着燕子歸輕輕點頭。
醉芙蓉一曲罷,眾人都猶如還在夢中一般。
「極好。」燕子歸輕聲道。
這一聲如同驚醒了眾人一般,接着就是各種誇讚。
「既然九皇子覺得好,那麼……醉芙蓉,你便陪着九皇子喝一杯吧。」燕王眼中精光一閃,笑道。
醉芙蓉起身放下琵琶道:「奴遵燕王吩咐。」
醉芙蓉走了幾步,先看了一眼蘇棉,笑了笑才端着酒杯對着燕子歸道:「殿下請。」
燕子歸一雙眼就那麼直直的看着醉芙蓉,可醉芙蓉卻看不出他情緒。
只是這一幕在外人眼裏,就是九皇子看上了醉芙蓉的。
眾人心有不甘,可是也不會明着和皇子搶人了。
燕子歸喝了一杯酒,就聽燕王道:「既然九皇子也覺得醉芙蓉不錯,那就陪着伺候吧。」
「是。」醉芙蓉應了是,便挨着燕子歸坐了。
蘇棉臉一黑,蹭的一下站起來道:「這算是什麼宴?叫妾與一個青樓女子同坐?妾回去了!」
說着便撇下燕子歸當真帶着青黛往外走。
燕子歸的臉色也一瞬間不好了,砰地一聲放下酒杯,卻不說話。
「這……」燕王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疾風叫幾個人跟着,不必管她。」燕子歸一副厭惡的樣子道。
疾風忙叫兩個侍衛跟着去了。
「倒是本王考慮不周了。」燕王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