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場邊上有懸着縵紗的望亭。」嬋娘也在一旁勸說,琛郎不知是否上場,可她和瑤娘總歸要去。
瑤娘見溫榮還有猶豫,只好嬌聲說道,「榮娘,你一直在府里得多悶啊,大不了你再戴上冪籬可好。」
溫榮見推脫不過只好應了,她確也未見識過男子擊毬,前世里貴家女娘間的比試倒是看了一兩場,可覺得無甚意思便不再去了。
「那說好了,那日我們去國公府接你,」瑤娘說罷轉頭瞧見了溫茹正巴巴兒望着自己,遂笑道,「茹娘還小了些,不過是幾支月杖搶個七寶球,沒甚可看,茹娘在家好好歇息,別叫外面毒日頭曬着了。」
溫榮詫異地望着瑤娘,茹娘是很聽話的,帶了她去亦無妨。
瑤娘瞧出了溫榮心思,上前兩步,附在溫榮耳邊悄聲說道,「那日馬毬場上有許多一等一的年輕郎君,可得好好挑了,看看是否有中意的。」
溫榮臉一紅,也不再搭理瑤娘,牽着林氏的手與甄氏作別,林氏三人上了油壁馬車,溫榮還能聽見瑤娘的笑聲。
林氏笑着問道,「瑤娘是說了什麼讓我們榮娘不開心了,如何抿了嘴不說話。」
「她能說什麼好聽的話,不過就渾說些有的沒的。」溫榮偏過頭望向縵紗外,林氏見溫榮那羞怯之意,會心一笑,九月過後榮娘便滿十三周了,該是到了有小女兒心思的年齡……
一位身着靛青錦緞文袍、騎着青駒的翩翩郎君與溫家三房馬車相遇而過,油壁馬車上薄薄的縵紗,被風吹起了波瀾,波瀾後端坐着如春意桃花般的悠然女娘,待那郎君再回首,不過只能望見車轍上漫起的微微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