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府里的,三姐說可是。」
這話聽了耳熟。
實為溫菡去趙府之前,董氏至西苑拉了溫榮,情真意切說的一番話。
溫榮是未指望二房提點的,不過是想提醒了溫菡娘,同去秋狩,單單軒郎受了傷,自家人嘴上不怪,心裏難免多想,再而她、祺郎、軒郎,是一府里的兄妹,如何作為,他人都看在了眼裏。
溫菡一愣,自昨日溫景軒墜馬受傷,她就在一旁幸災樂禍,漫說去照顧安撫,甚至還在一旁嘲笑,只怨怎麼不再傷得重些。
溫菡此時想起才覺不妥,溫景軒好賴她是不在意,若叫外人尤其是趙二郎認為她是薄情冷淡之人該如何是好。
溫菡又氣又悔地跺了跺腳,「哼,騎術不精還敢去狩獵,我還沒嫌他丟了我們國公府臉面呢。」
說罷溫菡娘不耐地看了溫蔓一眼,冷聲喝道,「還不快走。」
自討了沒趣,溫菡娘帶着蔓娘自是頭也不肯回。
……
溫榮到了軒郎房裏,就瞧見阿娘紅着眼吩咐婢子去取藥酒。
溫榮幾步上前問道,「阿娘,軒郎傷怎樣了,醫官可來看過?」
林氏執起帕子擦了擦眼角,「好在不曾傷了筋骨。」
林氏想起昨日傍晚便心有餘悸,軒郎是被小廝用肩輿抬了回來的,袍衫也被擦破了好幾處……
&娘莫要擔心了,好在傷不重,我們先去看看軒郎。」溫榮扶着林氏進了內室。
軒郎靠在了箱床上,腳踝處已上過了藥,正抬高了放在包了軟墊的錦杌上。
軒郎見到溫榮,勉強扯出笑來,「榮娘回來了。」
溫榮不安地問道,「是怎麼一回事?」
軒郎沖溫榮眨了眨眼,並不甚在意,「叫狍子驚着,小傷罷了,根本不妨事,能走能跳的,妹妹幫忙勸勸阿娘。」
溫榮嗔怪地瞪了軒郎一眼,軒郎的那點小心思溫榮自是懂得。
軒郎並非是要自己勸阿娘莫擔心,而是因為出了這事,阿娘必不肯讓軒郎去學騎射了,在這當頭上,任誰去勸了阿娘都不頂用。
坐了一會,林氏起身去廚里準備午膳。
軒郎將在屋裏伺候的婢子都打發了出來,溫榮正好奇軒郎要搗什麼鬼時,軒郎小心地與溫榮說道,「榮娘,我落馬並非是叫狍子驚着了。」
溫榮一愣,「軒郎意思是?」
溫景軒眼睛沉了沉,「那時我騎着綠耳在草場上追狍子,不料綠耳打了個噴,前蹄就突然跪了下去,幸虧三皇子是與我一處狩獵的,見狀及時揪住了我袍衫,才不叫整個人摔出去。」
溫榮聽得眼睛直跳,低聲問道,「可是查了綠耳和馬料。」
數月前的籬莊馬毬賽,毬場上發生了二皇子所騎赤龍駒驚馬一事,那日籬莊毬場裏雖有許多人,可此事是不了了之的。涉及到了皇家顏面,就成了他人只敢想想不敢深談的糊塗公案。
溫景軒搖了搖頭,「綠耳怕是不好查了,我傷得不重,也不想將事情鬧大,對了,三皇子說他會去查馬料的。」
三皇子要怎麼查?就算查出了馬料叫人動過手腳又能如何,驚馬非兒戲,若不是三皇子當時正巧在軒郎身邊……
溫榮想到這裏就止不住的恐懼,軒郎是阿爺阿娘的獨子,若是軒郎出了事,這個家就垮了。
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可苦無證據,生生傳成被狍子驚着……
溫榮嘆了口氣,軒郎真真是難得的好性子,叫旁人早鬧開了。
軒郎寬容不追究,不表示躲在背後的蠅營狗苟之人就會悔悟了,溫榮心一沉,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
溫榮穩了穩心神說道,「軒郎,昨日之事怕是有人要陷害我們房裏,往後我們都要小心了,還有三皇子那,找了時間,好好謝謝他。」
軒郎頜首道,「三皇子的救命之恩我會記住的,可我有一事不明白,若說是陷害,我們才回盛京不多時,並未得罪過人,阿娘是極好的性子,莫非阿爺在朝堂與人有過節?」
溫榮一時也理不清,昨日的秋狩自己又未在場,只能先勸軒郎萬事小心,凡事多留個心眼,「軒郎,這些時日先不要去騎馬了。」
軒郎不置可否,「待腳傷好了,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