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嬋還呆立着,紅臉盯着瑪瑙杯漾着清紋的美酒。
溫榮沖瑤娘打了個噤聲的手勢,兩人剛想瞧瞧嬋娘這姿勢會保持了多久,溫菡卻不合時宜的「哼」了一聲。
嬋娘意識到自己失態,慌忙坐下,也不敢抬眼瞧溫榮和林瑤,生怕被榮娘看出了心思。
過了好一會,林嬋才抬起頭悶悶地說道,「如何大哥還不來,這席面都要開始了。」
林嬋說罷,瑤娘亦跟着心事重重,生怕今日見不到三皇子。
兩位皇子與林家大郎其實早在興寧坊,只是騎着馬四處街市里散着,卻不着急去趙府。
三位少年英俊郎君,錦衣駿馬,悠閒的姿態引了多少人側目……
&郎,你有事。」五皇子轉頭看了林子琛一眼,淡淡地說道。
林子琛愣了愣,蹙眉不解地望着五皇子李晟,「不是你們說的太早去了那趙府亦無事可做麼。」
&去趙府無關,今早練騎射,你十支箭七支脫靶,若不是心有旁騖,便是昨夜裏歌舞昇平沒歇息好了。」李奕調笑道。
林子琛勒住馬轡,想起數月前在這條街市上遇見的翩然女娘,從那日起,林子琛每日回府時都會留意,只可惜再未見到。
府里有意將表妹溫四娘子許給自己,溫四娘子確實是有難得的才情,且與阿嬋、阿瑤脾性合的來。自己雖未明着反對了,但心裏多多少少會有些失落和不安。
&是為了溫四娘子。」五皇子冷不丁地說道。
不止是林子琛,就連三皇子李奕的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林子琛無奈地笑了笑,並不做回答,五皇子接着冷聲說道,「若是溫四娘子,趁早訂了這門親事。」
說罷五皇子不再理會身邊皆變了臉色的二人,一揮馬鞭,揚塵向趙府而去。
……
趙府里賓客已來的差不多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處。
溫榮與幾位娘子用着酒食,看四處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坐着無趣,溫榮見席面還未正式開始,便想去樓閣里欣賞字畫,只可惜三位娘子聽溫榮說要去瓊台閣樓看字畫,皆意興懶懶,溫榮很是無奈,這三人那裏是來賞字畫的,分明是來看人的。
&看,是二皇子與趙二郎。」
溫榮正要起身獨自去那瓊台閣樓,便聽見周圍不知哪位小娘的一聲嬌呼,溫菡娘直起身子,不住地往水廊處張望。
二皇子一襲銀紅緞面錦袍,趙二郎廣袖罩衫下精白團蟒長袍,二皇子雖不及趙家二郎俊朗,卻也生得端方。
二人一路而來,席上的賓客皆整理袍衫起身向二皇子見禮,並感謝趙二郎請了席宴。
二皇子與趙二郎走至溫榮等人面前時,溫菡娘早已盈盈起身,目光牢牢地黏在趙家二郎身上,「奴見過二皇子殿下,見過淳郎」。
趙二郎名喚趙淳,溫榮聽菡娘叫趙二郎叫的如此親熱,硬忍住笑,和林瑤、林嬋一道起身拜了拜,趙家二郎調笑的一一與菡娘、瑤娘、嬋娘道了好,這才轉頭看向溫榮。
二皇子笑道,「這位便是某與你提起的溫四娘子,極擅墨寶丹青,今日你擺席請京中好此道之人賞玩字畫,自然不能落下溫四娘子。」
&仰久仰,」趙二郎抱拳說道,望着溫榮的眼神更熱切了些,「不想娘子年歲如此輕,便已有此精湛技藝,令某等欽佩。」
溫榮忙捻裙屈膝下拜,「二皇子、趙二郎謬讚了,奴不過雕蟲小技,得二皇子與趙二郎高看,着實不安。」
&哈,榮娘不必謙虛,二皇子都誇了那必然是好的,一會若是有幸,望能親見到榮娘的畫技。」說罷趙二郎又與另外幾位娘子客套了幾句,見有賓客上前敬酒,便走開了去。
溫榮不明白先前趙家二郎所言是何意思,見人走遠,才向嬋娘問道,「一會是要請了人作畫麼。」
只因趙二郎與溫榮多說了兩句話,溫瑤看向溫榮的目光更無善意了,聽溫榮發問,冷冷一笑,很是不屑,「居然連這都不知道,淳郎是請了人來賞字畫的,一會必然要斗畫,哼,你不是盛名在外麼,這會就怕了?」
&怎麼說話的,榮娘的畫技不止在女娘里是數一數二的,就是放在全盛京,怕是也無幾人能及。」林瑤見溫菡輕視溫榮,不滿
第六十一章 瓊筵坐相悅(求首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