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在酒桌上。
「他們的,我看看你們誰敢上來~~」一邊大聲地罵着,杜大海一邊拎起了酒瓶子,還不停地馬友財腦袋上比劃着。
這一下兒,幾個人頓時嚇壞了,生怕生猛的杜大海一激動,將馬鎮長的大腦瓜子開瓢,連忙求饒。
此時的馬友財,臉色已經嚇得有些發白,醉意也醒了大半。
「媽的,滾~~」
對馬有財這類人渣的行為,杜大海非常憤怒,恨不得將他們直接暴打一頓。
可是頭腦中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如果那樣做的話,只會讓這件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不是自己這個小民警可以承受的。
帶着一身的狼狽,馬友財他們灰溜溜地走了。杜大海安慰了兩人幾句,然後立刻出去找杜遠舟。
聽了整個事件的過程,杜遠舟臉色陰沉無比,一句話也沒說,眼睛裏不時閃爍着兇狠的光芒。
一直以來,他心中都橫着一根刺。正是這個叫馬友財的男人毀了自己的姑姑,自己卻靠他進入了官場。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種恥辱都是難以忍受的。
每當想到三姑,想到自己進入鎮政府的過程,杜遠舟常常感到自己當時的無恥,當時或許還有其他方式,自己卻偏偏選擇這一種方式步入官場,這就是急功近利的代價。
當看到馬友財,杜遠舟常想着報復,為了不前功盡棄,不得不一次次忍了下來。此時看見三姑再一次受了辱,他的心中說不出的恨,甚至殺意盈胸。
原本希望春燕飯店關門幾天,但杜春燕沒有同意,堅持明天照常營業,說不能影響老客戶吃飯。
至於唐麗麗,心情不好,便放了幾天假。其實,還有另一層意義,就是暫時避免馬友財再來糾纏。
「舟子,你說怎麼辦?」
杜遠舟他倆安排好店裏的事兒,便回到了家。坐在小屋裏,杜大海灌了一口酒,狠狠地說道。
「哼~~」
「打蛇打在七寸上,咱哥們也不是吃乾飯的。。。。。。」
杜遠舟聲音有些低沉,冷靜無比,但嘴角勾起一絲陰狠的笑容。
「既然他們找死,也別怪咱不仁了~~」他的話語之間,不由自主地透出了幾絲陰冷的氣息。
重生以來,甚至說前世,對於馬友財,杜遠舟心中都懷有一絲恨意,此時這股恨意令人咬牙切齒,如壓抑太久的火山一樣爆發出來,再也忍不住了。
「對,咱絕不能這麼就算了……」杜大海的眼睛瞪着溜圓,應和道。
見杜大海一臉氣憤的樣子,杜遠舟心中忽然好受了許多,無論如何,這一刻有自己的兄弟堅定地站在身邊,也是一件令人感動的事情。
對於他們兄弟來說,得罪馬友財這樣的土皇帝,絕不是一件好事,尤其大家都是官場人物。這個道理,杜大海不會不知道。儘管如此,即便這件事和他的關係不大,但杜大海依然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
接下來幾天,馬友財也知道杜大海的身份,想起自己狼狽地被一個小民警按在桌子上,心中自然忍不下這口怨氣。
雖然說派出所工作人員的調動,一般都歸他們的直管部門縣公安局。但作為地方政府的二把手,馬友財對派出所也有一定的掌控權。畢竟派出所日常工作和地方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離不開當地黨委和政府的支持。
在馬友財的干涉之下,炙手可熱的杜大海一下子兒變冷了許多,在派出所開始坐起冷板凳。
至於提拔派出所副所長一事,聽說已經暫時擱淺,上面產生了不同的意見。杜遠舟兩人都明白,這背後隱隱約約存在着馬有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