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英聽到莫小川這話,忍不住又蹙起了眉頭,道:「你這人,事怎麼這麼多?帶着如此多的酒,會拖慢我們的行程的。」
「我剛才問過了,到了那邊,就沒有好酒可買了。將就點吧。雇幾輛馬車,也不會太慢的。」
說話間,小二那邊高聲回道:「客官,已經準備好了。您是要馬車呢?還是人拉?價錢可是不一樣的。」
「馬車,馬車。上好的馬車,價錢高點無所謂。」莫小川這邊也高聲地回着,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這次,出來,他倒是和一個暴發戶一樣,哪裏還有當初在新軍大營之時的統帥模樣。
龍英見已經如此,便不再吱聲。
一日行下來,果然,如同龍英所說,來到海岸之時,天已經黑了。這裏的船,顯得少了一些。
莫小川看着波瀾壯闊的海面,心中不禁生出幾分豪情來。以前在現代生活之時,他便是住在北方的,根本沒有見過大海是什麼樣子,雖然在電視裏看過,但是,與這等親眼所見,卻是大有不同。
即便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也是一直都沒有機會來看看海。現在可謂是第一次,心中的感覺,自然是不同的。
盯着海面,不由得詩興大發,高聲朗誦了起來。
「再見吧,自由奔放的大海!
這是你最後一次在我的眼前,
翻滾着蔚藍色的波浪,
和閃耀着嬌美的容光。
好象是朋友憂鬱的怨訴,
好象是他在臨別時的呼喚,
我最後一次在傾聽
你悲哀的喧響,你召喚的喧響。
你是我心靈的願望之所在呀……」
普希金的這首詩,他朗誦起來,聽得周圍的一愣一愣的,這個年代,卻是無人能夠欣賞得了這種現代詩句的。嚎叫了幾嗓子,莫小川也覺得有些不對,自己才第一次來這裏,而這首詩是告別的,顯然不應景。隨後,他又換了一個調調。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洪波湧起……」
這一次,頓時後面拍馬屁的來了,負責送酒的幾個車夫走了上來,看着莫小川,道:「公子,好詩啊。」
「是啊。公子果然大才,居然能作出此等好詩……」
「屁得個大才。」莫小川不禁有些鬱悶,本來還想得瑟一下的,興致全都被這幾個傢伙給敗光了,這是曹操的詩,三國時期的東西,現在流傳的,要被現代完整多了,讀過幾本書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的。這幾個人拍馬屁無疑也是為了多討幾個賞錢罷了。
莫小川丟了一錠銀子過去,道:「自己去分吧。一會兒找好了船,幫我將酒搬上去,你們就可以走了。」
「是是是……」
看着莫小川出手大方,這幾個人,頓時眉開眼笑,又是馬匹不斷了。
不過,他們拍馬屁的功夫,比起新軍大營里的人,卻是差多了,每一次都拍在馬蹄子上,讓莫小川鬱悶不已,無奈下,只好讓他們閉嘴了。
龍英不理會莫小川在這邊發瘋,已經獨自去找船了。過了一會兒,一艘小船搖了過來。
莫小川看在眼中,不禁蹙了蹙眉頭,道:「這小船行嗎?」
船夫不樂意了,用船槳拍着船沿,道:「公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一看你便是沒出過海的人吧。我這船,結實的很,別說放你這些酒了。就是再放這麼多,也是沒有問題的。」
其實,這船並不是很小,長有七八米,中間有船篷,還是上下兩層的,前後的船板下面,揭起來可以做倉庫用。主要莫小川是看到前方不遠處有一艘大船,看起來很有氣勢。
「上船。哪裏來那麼多的話。」龍英在一旁的一句話,讓莫小川完全沒有了氣勢。
「還不把酒搬上去?」莫小川只好對着後面的車夫喊道。
車夫收了莫小川不少的錢財,那一錠銀子,足夠他們來回跑十幾趟掙得多了。對莫小川自然不敢說什麼,聽到莫小川讓搬酒,便忙着去搬了。
不一會兒,十五大罈子酒盡數放了進去,而且,這些車夫很是敬業,周圍都用稻草添堵嚴實了,即便是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