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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定位於吐蕃和大正的邊境上,雖名義上為大正所有,但此地漢藏混居,位處要衝之地,形勢極為複雜。
康定附近的漢人算不上多,可這些年來康定能尚算安穩,漢人還可安居樂業,這中間金剛寺的功勞堪稱極大。
就說西川大旱,金光上師為此前後數次前往成都化緣,運送了大批糧食過來,方能安定人心,亦是讓此地的吐蕃人感恩戴恩,當地民眾之間有什麼是非,也不找官府之人判定,而是尋金剛寺的僧侶化解,金剛寺的僧人在此地地位極高。
正因為如此,金剛寺很可能在吐蕃王室眼中就如同一顆死死釘在邊境上的大釘子一般極為礙眼,加之密宗教義的差別,故而張放的猜測是極為有可能的。
一念及此,張放再不猶疑,對着身前的高壯喇嘛施了一禮道:「在下乃是金剛寺的護寺金剛,奉濟真法師之命,特來參加法會!」
這高壯喇嘛聽到張放所言,不由一愣,但隨即只是輕蔑的一笑,然後厲聲呵斥道:「你一個凡俗之人,也配成為護寺金剛?休得在此處造次,速速離去,否則...」
這高壯喇嘛話還未說完,張放只是冷冷一笑,右手捏指成爪。一記鷹爪直抓那喇嘛面門!
那高壯喇嘛沒想到張放竟然敢出手,不由瞳孔一縮,只是這喇嘛反應極快當即腳下一動,身形暴退而出,與此同時其手上結出一個奇怪的手印,隨即大口一張,就是一聲暴喝!
「牟!」
這高壯喇嘛卻原來是地級強者,其所用的乃是藏傳密宗的真言之術,不過乃是用梵語發音,不類漢話。
只是就在高壯喇嘛飛身爆退。手中結印的瞬間。張放卻是雙手結指,然後雙手齊出,電閃般各自點在自己後頸的兩邊。
張放這番動作剛畢,那高壯喇嘛的暴喝聲就響起。然而面對這人級武者幾乎無法抵抗的音嘯之術。張放渾然沒有半分反應。面上也沒有半分異樣之色,仿佛這音嘯之術對他沒有一點傷害!
這卻是張放在甦醒後,在鎮遠鏢局呆了一日。期間黃君倚對他也是多有教導,針對音嘯之術黃君倚就教授了張放一種抵禦的方法,就是以蘭花拂穴手,刺激兩處穴位,然後將體內的內力瘋狂激發,達到抵禦音嘯之術的效果。
別小看這等手段,此手段必須以相當的內力為基礎才可施展,內力越深方才對音嘯之術抵禦越強,可不是隨隨便便來個人都能用出來。
張放施出這等手段後,隨即雙手結出不動明王印,然後口中開始念誦金剛薩埵心咒。張放雖有黃君倚交給的手段抵禦音嘯之術,不過此手段極其消耗內力,不是常用手段,故而張放還是要給自己加持『臨』字訣以策萬全。
眼見張放用出九字真言的門道,再聽到張放口中念誦的極是流暢的法咒,那喇嘛眼睛微眯道:「金剛擒龍爪!九字真言術!沒想到你還真是金剛寺的護寺金剛!
如今的金剛寺竟墮落到如此地步,居然找外道之人做護寺金剛,哼,就讓我領教下閣下所學的金剛寺絕學!」
這高壯喇嘛看起來愣頭愣腦的,但心裏卻跟明鏡一般,張放以金剛擒龍爪和九字真言術證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卻是立即換一個藉口,根本不給張放入寺的機會。
張放也是能從此人話中聽出,其對金剛寺抱着惡意,顯然這漢藏法會果真是吐蕃諸密教針對金剛寺的陰謀,說不得此時金剛寺內,吐蕃諸密教已經對金剛寺聯手發難!
那高壯喇嘛說完那番話,也不待張放有何回答,當即雙臂一震,然後腳下一動就朝着張放掠去,其雙掌在身前一繞,隨即分至上下,朝着張放直直轟出。
這高壯喇嘛這一掌並不快,掌法只顯陽剛浩蕩之勢,然而其雙掌未至,掌中就有幾道真氣噴吐而出,發出刺耳的鳴爆聲以電閃之勢朝着張放而去!這高壯喇嘛上手竟是用出以真氣外放為根基上乘掌法,憑其眼力自然能看出張放僅是人級武者,但他依然這般做,那完全就是直接下死手的意思。
張放見此不敢有半分大意,當即腳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