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漢諾當作結婚紀念禮物送給她的那套銀質餐具就放在其中一隻行李箱中,韓冬就自告奮勇去停車場取了回來,回到房間時,妮娜已經將食物擺上了餐桌,正在裝飾那棵略顯寒酸的小聖誕樹,卻看不到溫蒂在哪,問妮娜時,她指了指左邊那間臥室,「她說感覺有點累,想休息一下。」
韓冬猜她多半不是累,而是心裏難受,就走過去敲了敲房門,「溫蒂,你還好嗎?」
等了好一會,溫蒂的聲音隔着房門傳了出來,「是的,我沒事,請進。」
韓冬推門進去一看,溫蒂坐在床邊,眼圈發紅,手裏端着半杯紅酒,那是為今天的晚餐準備的,他走過去,挨着她坐下,溫聲問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躲在房間裏幹什麼?」
「你也看到了,基本上是在……哭,順便用酒精麻醉一下自己。」溫蒂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很抱歉讓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但是……我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我不停地想,如果漢諾一睡不醒,或者……或者因為其它的原因耽誤了治療,我就……就……」
「嘿,嘿,不要這樣,他會沒事的,因為他是我見過的最有鬥志的傢伙,他決不會輕易放棄希望,所以我們也一定不會,而且我們已經向前邁了一大步,不是嗎?」柔聲寬慰她的同時,韓冬接過她手中的酒杯,拉着她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來吧,說不定沒等我們做完餐前祈禱,漢諾就會醒過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