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時不待人呢!這傢伙怎地還不來?」
「曉月,你這又是哀嘆什麼呢?」
容嬸搖頭嘆息,曉月也快到了及笄的年紀了,但這心性還像個孩子,開心和煩憂均在臉上,叫人很是無奈。
「洛哥哥何時到?沒人陪,好無聊!」
韓月望着樹梢上飛過的鳥,心裏又一番哀嘆。
「捎來口信說就這幾日了。」容嬸坐在韓月身側,提起茶壺為自己和韓月倒了杯水。
「容嬸,洛哥哥到了之後,讓他去尋一處宅子,不用太大,能容身即可,最好在城中心找,太偏做事不方便。價格不是問題。」
韓月琢磨着千兩買個宅院應該不是問題吧!
「你還是想想贖身的事,這宅子可以押後。」
容嬸覺得小少爺是不會放曉月走的,伺候小少爺這麼多年,這點了解還是有的。以前可從沒見過小少爺會如此縱容一個小丫鬟,不要說近身伺候了,即便是進軒玉閣都需要應允方可。
為何會對曉月如此不同,容嬸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得不為曉月擔憂,如果主子不同意贖身,那奴僕也只有終身為奴的份。
「贖身肯定是勢在必行的!要不等少爺春獵回來就向他提及此事,看他做何反應。」
韓月覺得此事迫在眉睫,必須早點行動。
這千兩尚未到手,韓月已是把它看作是囊中之物了。甚至開始想像着自己出府之後如何坐擁金山,然而,很多時候都是事與願違,現實一向喜歡骨感美。
往常春獵期都是半月余,可是春獵第五日相爺就帶着府上眾人回來了。
小少爺受傷而歸的消息迅速在府里傳開,等韓月反應過來時,軒玉閣已被圍得水泄不通,混亂中也不知是誰扇了自己一耳光,她耳朵里「嗡嗡」聲驟起,恍惚間只聽那人說:「賤奴,還不去準備熱水,發什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