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地站在門口,向十幾步開外的值勤警察扮着鬼臉。他相信警察不敢拿他怎麼樣,因為劇場裏還有他的三個夥伴,如果他出了什麼事情,他的夥伴絕對是會對人質下手的。看到李愚向他走來,他伸手做了個阻攔的手勢,嘴裏喝道:「幹什麼的,別過來。」
「你們不是要人送水嗎?警察讓我過來的。」李愚站在那裏,滿臉委屈地問道。
「你是警察嗎?」a綁匪問道。
「我就是個開車的。」李愚答道,「沒招誰沒惹誰,他們就把我抓來了……」
說到這,他用嘴向邊上的警察呶了呶,示意就是這些人叫他過來的。
跟在李愚身後的歐麗雯大聲說道:「你們說要找18歲以下的老百姓,我給你們找來了,就這小伙子。我們費了半天的勁才找到一個敢來的,你們如果還要說他是警察,我們就沒辦法了。」
a綁匪聞聽此言,上下打量了李愚一番,看到他的年齡的確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表情里也充滿了慌張,他的站姿很隨意,不像受過嚴格訓練的警察那樣端正。a綁匪隱隱有幾分相信了,向李愚勾勾手道:「你過來吧。」
李愚訥訥地向a綁匪走去,腳底下似乎還有些發抖的樣子,站在後面的歐麗雯看着忍不住在心裏點了個贊。這傢伙,當初在山水嘉園面對他們一群特警都從容鎮定,這會見個綁匪居然能裝得這樣恐懼,不去當影帝實在是屈才了。
「把水放下,手伸出來我看看。」
李愚走到a綁匪面前時,a綁匪向他命令道。
李愚乖乖地放下水,平伸出兩隻手,讓a綁匪檢查。a綁匪把手槍交到左手,伸出右手摸了摸李愚的手,發現他的食指上並沒有常年用槍而留下的老繭,掌心也沒有握槍的磨出的老皮,也就是說,即使李愚真是從警隊裏找來的便衣,也絕對不是什麼從警多年的老警察,這種菜鳥,進了劇場也翻不起什麼天來。
接着,他又在李愚身上摸了一遍,沒有發現暗藏着刀子或者手槍。幾件礦泉水倒是用不着檢查,因為包裝和水瓶都是透明的,一眼就能看出沒什麼問題。
「進去吧。」a綁匪揮揮手道,「把你帶來的水分給那些渴暈的觀眾,讓他們不許亂動。完事以後,再給老子搬幾件水來。你們不是想拖嗎,老子時間有的,能拖得起。」
後面一句話,他是衝着站在遠處的歐麗雯等人說的,臉上還露着一個得意的笑容。看到警察們投鼠忌器,拿他們這些人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就忍不住高興。
歐麗雯的眼睛一直在盯着他們這邊,給人的感覺是她在關心那位送水志願者的安全。而事實上,她是在關注着李愚的動作。她發現,就在那位a綁匪得意忘形的時候,李愚的一隻手輕輕一揮,一道寒光飛進了a綁匪手槍的槍管里。這是李愚向歐麗雯他們說過的計劃,那就是趁敵不備,把一根沾了膠水的銀針投入對方的手槍槍管,堵住槍膛。到時候,如果對方發現出了變故,想開槍,一定會出現非常精彩的畫面。
解了a綁匪的威脅,李愚繼續保持着木木訥訥的神情,拎着水進了劇場。身上綁着炸-藥的b綁匪就守在門裏,見他進來,難免又上前檢查一番,以防他夾帶什麼東西進來。李愚老老實實地讓他在自己的身上摸來摸去,趁着對方不備,李愚用手在b綁匪的綁着炸-藥的腰上輕輕一抹,指甲上的鋒利刀片直接切斷了電****的導線,現在對方就算拿火燒,也無法把腰裏捆的炸-藥引爆了。b綁匪的手裏也有一把手槍,李愚如法炮製,同樣在他的手槍槍膛里預埋了一根銀針。
一切都如計劃的一般順利,而且絲毫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李愚拎着水,順着中間通道,慢慢吞吞地向前走,不時給兩邊示意的觀眾扔去一瓶。他注意到,觀眾們都規規矩矩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只是神情全都充滿了惶恐。有些人哭得兩眼通紅,也有人在互相安慰。已經有好幾個人出現了休克症狀,接到李愚送來的水,旁邊的人趕緊給休克者餵水,想幫助他們儘快甦醒過來。
走着走着,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壓抑住的低聲驚呼,李愚側頭一看,見許迎迎和顏春艷二人就坐在靠近過道的兩個位置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愚,又是吃驚,又是歡喜。李愚向她們遞了個眼色,示意她們不要亂動,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