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聲音仿佛從冰山裂縫中吹出,寒意徹骨,幾乎讓石鐘心內剛剛升騰起來的火焰一下子熄滅了。
隨後白色車子疾馳而去,只留下僵笑的石鐘,他已經準備了好幾套說辭,以表現出自己的翩翩風度,但是,事情怎麼會這樣,不應該這樣啊,她怎麼就這麼走了?
於是,一整天,石鐘在鬱悶中度過,被一個漂亮的女人無視,這讓一向自信的石鐘很受打擊。
下班的時候,石鐘找了家書店,買了本企業管理類的書。
以前,石鐘因為一心跟隨師傅鍊氣打坐並學習浩瀚的中華醫術,自小學校學習落下了,只混了個中專的學歷出來,如今才知道找工作時文憑的重要性。所以石鐘打算自己先學着,然後幾個月自考,混個大專。
沒辦法啊,石鐘覺得自己壓力好大,師傅仙逝之前竟給了立了好幾個遺囑,第一個就是一定要在9月份進入江州大學工作,然後把10級的第一校花給泡到手!
自己一中專生,去重點本一大學當老師?然後泡學生?
師傅啊師傅,你雖然會點卜算術,可也不能這麼坑自己的弟子啊,說什麼去江州大學自己必定會有奇遇!
石鐘剛走出書店沒多遠,路邊的一輛麵包車急剎車,隨後車門忽然打開,4個手拿棒球棍的大漢衝出,其中之一赫然是早上攔車而被自己打碎門牙的刀疤男。
「馬上給老子上車,不然打斷你的腿!」刀疤男揮舞着棒球棍威脅着,一臉的得意,媽/的,君子報仇不過一天,老子當天就能把你收拾了。
其他三個大漢配合着氣勢洶洶地圍住石鐘,不善地盯着石鐘。
「坤子,你他/媽/的嘰嘰歪歪什麼呢,趕緊把他弄上來!」車子上露出一個頭,滿臉橫肉,頭上光的發亮,凶氣十足。
石鐘看了眼刀疤男手中的球棒,沒說一句話,鑽進了麵包車。
「草,算你識相!」刀疤男吐了口濃痰,本想趁石鐘反抗給他來兩棍以報早上之仇,沒想到石鐘這麼軟蛋。
「去友新路,我住那邊!」石鐘被兩個大漢夾在中間,卻絲毫沒有被劫持的覺悟,還開口讓司機送他回家,這讓車子裏的幾個人很沒面子,刀疤男早就憋不住想要收拾收拾石鐘了,掄起手中球棒朝石鐘腦門砸下去。
「媽/的你小子是嚇傻了吧,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讓你他/媽/的早上多管閒事!」
「我草,坤子你他/媽/的能斯文點不,平時老子怎麼和你說的,出來混,也是要講道理的···」看樣子前排滿臉橫肉的應該是這幫混混的老大,悠然說道,不過卻絲毫沒有阻攔刀疤男的意思。
車內其他人則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誰讓這傢伙得罪了坤子呢,平時就像瘋狗一樣,壞了他好事還不跟惡狗一樣。
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得「嘭」的一聲,鈍器與骨頭相撞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坤子突然抱着腦袋痛苦地慘叫:「我的頭,強哥我的頭流血了···」
車子內一下子安靜至極,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石鐘,球棒怎麼一下子到他的手裏的?發生什麼事了?
而石鐘則若無其事地把玩着手中的球棒,似乎這球棒是件完美的藝術品。
滿臉橫肉也就是坤子口中的強哥,回過神,兇狠地盯着石鐘:「沒想到兄弟還是練家子,難怪敢單刀赴會,好氣魄!」
石鐘哂笑:「對付你們,刀都不用。」
「兄弟們,弄死他!」
俗話說亂拳打死老師傅,車子的空間小,他們相信功夫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腳。
「砰砰砰!」
連續幾聲撞擊聲,伴隨着是接連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嘎吱!」
駕駛室的司機見自己老大等人一個照面就被開瓢,嚇得手發抖,差點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杆。
石鐘用球棒敲了敲司機的後腦勺警告道:「好好開車,還是去友新路!」
司機被球棒敲得身體發抖,連忙磕巴道:「大···大哥,別打我,我一定聽您的話!」
待車子正常行駛,石鐘才看向抱頭躺在座椅上的四個傢伙,嘴角勾起一道冷笑,不動聲色地抓住球棒兩頭,「咔嚓」一聲,球棒應聲而斷。
第一章 我愛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