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說話哪能叫做瞎扯。」說罷話遞給紀念一杯水,又道:「我看剛才兆東都抽了兩根煙了,這是羅漢果泡的茶,你去拿給他喝,潤潤嗓子。」
若是紀念不應下來,羅芸定會喋喋不休,紀念無法,只好端杯子去院子裏找蔣兆東。
夜色正深,紀念看到銀杏樹下的蔣兆東,背影寬大而落寞。
她在他背後站了許久,好像從來都是如此,她只望的見他的背影,想要靠近他,他就會趨步向前走,她永遠都趕不上他的腳步。
正猶疑着要不要上前,蔣兆然轉過身,看見她,略有些訝異,挑了挑眉,雲淡風輕的問他:「你怎麼在這裏?」
話音一落,他咳嗽了兩聲,紀念看他指間的煙,剩下短短一截。
她上前兩步,把水遞給他:「別抽那麼多煙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咽炎。」
蔣兆東未動,眯起眼睛打量她,又慢悠悠的抽了口煙。
紀念不得不承認,蔣兆東抽煙的樣子……真的很性感。
這個念頭一瞬即逝,她不敢忘記,兩人已經走到離婚這步,用不了多久,等奶奶身體康復,他與她就再無瓜葛。
這個貫穿她整個青春的男人,這個她愛了十幾年的男人,終有一天,會跟她形同陌路。
思及此,紀念只覺得心痛,深吸一口氣,努力的扯起唇角,她不願讓自己失態。她說:「我沒有要管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這是羅漢果泡的水,對嗓子很好的,你把它喝了吧!」
他隔着煙霧看她,朦朦朧朧的,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
他輕笑一聲,彈了彈煙灰,不以為意似的問她:「你什麼位置?嗯?」
他最擅長的不正是在她傷口上撒鹽麼?紀念眨了眨眼睛,笑容有些苦,說:「外人。我對你來說,永遠都是外人。」她永遠走不進他心裏,這一點,她早該明白才對,否則,也不會讓自己苦了這麼些年。
他將煙蒂捻滅了,語氣很是認同:「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紀念訕訕笑笑,他卻把水杯接過去,將水飲盡了,又把空杯子還給她:「走吧,去大廳跟奶奶道個別,然後回家。」
紀念略顯訝異:「你今晚回家住?」
他已經大步邁出去,「有文件落在家裏了。」
回程,他將車中空調氣溫調得很低,紀念穿着薄薄的線衫,手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沒忍住打了個寒顫,紀念央求他把溫度調高點,蔣兆東不同意,一手掌控着方向盤,一手扯着頸中的領帶,他說:「明明都快熱死了!」
紀念打了個噴嚏,搓着胳膊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蔣兆東一臉鄙夷,說:「你身體太弱了。」
紀念欲哭無淚,這才5月份的天氣,他把氣溫調到十五度,她不冷才怪好麼!
紀念震驚的發現蔣兆東額頭上居然出了汗,這麼低的溫度,紀念第一反應就是蔣兆東是不是生病了,探手去摸他的額頭,燙到不行,「你是不是生病了?發燒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她只顧着擔心,完全沒注意到蔣兆東驟然僵硬的身體以及加重的呼吸。
手突然被他拍掉,紀念疼的嘶氣,說:「兆東哥,你都生病了,可不可以暫時就不要發脾氣了?」
蔣兆東嗤聲一笑:「我沒事,把你的手拿開,我最討厭女人碰我!」
紀念還能說什麼呢?
等到家,下了車,蔣兆東早就脫掉了外套,襯衫扣子也解開好幾個,紀念跟在他後面走着,他輸了密碼,進入到房間裏,不知怎麼的身子突然一歪,整個人像是要倒似的。
紀念心一緊,立刻去扶他:「你沒事吧?先到沙發上坐下。」他這會兒倒是沒推開她,等坐下了,紀念還是不放心,「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
蔣兆東完全不領情,覺得她小題大做,擺擺手說:「給我倒杯水!」
她倒了杯涼白開,他覺得不夠涼,手一揮,水灑了她一身,又催促道:「要冰的!」紀念顧不得胸前濕漉漉的衣衫,又急匆匆去冰箱裏取了冰鎮的礦泉水。
他好像真的很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額頭上的汗卻絲毫不見少,臉頰紅的越發厲害。
紀念拿手帕給他擦汗,剛一觸碰到他
第5章下藥